戰天風看看四下的石門,對白雲裳道:“雲裳姐,這樣瞎找不行,得想個法子。”
“是得想個法子。”白雲裳點頭:“你精通陣法,有什麼好法子嗎?”
戰天風皺眉:“陣法困不住我,可是------。”剛說到這兒,忽地有所感覺,有人越過另一宮,進了他們所在的這一宮,白雲裳自然比他還先感覺到,喜道:“是馬玉龍。”
“是那個大美人啊。”戰天風嘻嘻一笑,白雲裳一皺眉,道:“當著人家的麵,你可別這麼說。”
“我誇他還不行嗎?”戰天風笑,從右手石門進去,穿過兩扇門,一眼便見到馬玉龍從對麵石門中出來,馬玉龍自然也聽到了響動,一眼看見白雲裳兩個,眼光一亮,喜叫道:“白小姐。”
卻不和戰天風打招呼,甚至看都不看他。
“臭美麼?”戰天風眼見馬玉龍大刺刺的不理他,暗怒,本想刺馬玉龍兩句,不過想著可能白雲裳要生氣,便不吱聲,隻是斜抬了下巴。
白雲裳倒沒來注意他的小心眼,看了馬玉龍道:“馬兄,你抓到石矮子了嗎?”
“沒有。”馬玉龍搖頭,眼中暗含惱怒,道:“這矮子奸得象鬼一樣,好幾次感應到了他,卻又給他借著陣法溜了,不過我相信他絕不敢跑出去,鬼狂也懂陣法,找不到他,自也不會出去,所以我們得趕快,白小姐來了,那就最好了。”
白雲裳道:“馬兄,我弟弟說傳國玉璽不可能在石矮子身上,所以我看------。”
“我可不相信他。”不等白雲裳說完,馬玉龍斷然搖頭,瞟一眼戰天風,眼中暗含怒意,戰天風也斜瞟著他,冷哼一聲道:“有人說話跟放屁一樣,我還姓不過他呢。”
“你說什麼?”馬玉龍大怒,兩眼怒視著戰天風,眼光如電。戰天風全不怕他,抬眼與他對視,道:“我說你講話跟放屁一樣,除了一股臭風熏人,再不頂其它用。”
“戰天風,怎麼說話的你。”白雲裳瞪一眼戰天風,轉眼看向馬玉龍,道:“馬兄,他隻是小孩子,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她雖是在喝斥戰天風,可話語中的意思,明擺著是和戰天風親近一些,馬玉龍聽在耳裏,如何不明白,一時牙關緊咬。
馬玉龍的怒火裏,沒抓到石矮子隻占三分,有七分卻是惱怒白雲裳先前為戰天風和鬼狂做的交易,此時看白雲裳不但將戰天風帶在身邊,更語意親近,又添兩分怒火,心中的惱怒足足到了十二成。
若是對著其他人,他早已大發雷霆,但對著白雲裳他卻不敢發火,隻有強忍著,心中暗叫:“小子,走著瞧,等把白雲裳弄到手,大爺慢慢再收拾你。”
忍一口氣,對白雲裳道:“白小姐,傳國玉璽事關重大,不能開玩笑,所以請你助我,而且我們要趕快,若給鬼狂先找到石矮子再從鬼狂手中去奪,可就難多了。”
白雲裳拗不過他,隻得點頭,看向戰天風道:“我們走吧,聽姐姐的話,不許胡鬧了。”
她這語氣,真就象一個慈愛的姐姐在哄頑皮的弟弟,馬玉龍聽了心中越酸。
她這麼說,戰天風自然不好和她硬頂,但說就這麼跟著馬玉龍走,他也絕對不服氣,他天生就是個鬼,不能硬頂,那就旁生主意,嘴裏脆生生應著:“好咧,姐姐的話,我從來都是記得牢的。”心裏卻暗打主意。
馬玉龍走最前麵,他竟也精通陣法,腳下十分的順溜,但才走了一條甬道,戰天風忽地啊呀一聲,捂住了肚子。
白雲裳吃了一驚,轉頭擔心的看著他道:“怎麼了。”
戰天風雙手死命按著肚子,臉上裝出一臉痛苦之色,叫道:“肚子好痛。”
馬玉龍疑惑的看著他:“好好的肚子怎麼會痛的。”
“可能是索魂丹的毒性發作了。”白雲裳叫,竟伸手過來扶著了戰天風,道:“你還好吧,感覺一下,是不是毒性發作了。”
看著白雲裳白玉也似的一雙手扶著戰天風手臂,馬玉龍肚中醋火直竄上來,又驚又疑,道:“什麼索魂丹。”
“鬼狂為了讓我不插手,給他服了索魂丹才放他的。”白雲裳解釋,左右一看,對戰天風道:“不能找鬼狂要解藥了,不要怕,姐姐給你排毒。”
扶了戰天風進了甬道左手邊的石室,對馬玉龍道:“馬兄,請你稍等片刻,隻要一柱香時間就好。”
馬玉龍沒有辦法,隻有跟她進來,戰天風臉上裝出極度痛苦的樣子,更把牙齒咬得格格響,肚中則逆運玄功,讓氣息亂竄,以免白雲裳看出來,心底則不絕偷笑:“小馬兒,怎麼樣?想跟本大追風玩兒,你還嫩著點兒呢。”
“忍著痛,盡量放鬆,不要怕。”白雲裳讓戰天風盤膝坐下,自己隨即在戰天風身後坐下,雙掌分開,一按戰天風頭頂百會,一按後腰命門。
白衣庵這門排毒之法,頗為神奇,不但能排自己體內之毒,更能排別人體內之毒,乃是將靈力從頂心送下,如水流般將中毒之人體內的毒往下洗,然後另一隻手運玄功從後腰把毒素吸出來,效驗若神,隻是頗費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