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靈?”戰天風又驚又怒:“死婆娘,真的太陽一出來就開始追殺啊。”
嘴上罵,反應可不慢,回頭不可能,鬼靈是從東北方向來的,要溜當然最好是往西溜,當下將鍋柄一撥,轉鍋向西。
鬼靈似乎發現了他,兜尾追來,戰天風一跑百裏,看擺脫不了鬼靈,又怒又罵,看遠處有座小鎮,便在鎮外收術,煮一鍋一葉障目湯喝了,徒步進鎮。
見一個賣早點麵條的攤子,他也餓了,順手抓了兩個包子,拐進旁邊的店子裏,且吃了包子再說,反正也沒人能看見他。
吃了包子又坐了一會兒,估計一葉障目湯的魔力快失效了,便從店裏出來,拐到一條巷子裏,一瞧左右無人,便取鍋喝了口水,複進店去。
兩個包子不飽,又要了一大碗麵條吃了,隨即叫店老板替他叫了輛馬車來,坐車往北,他就不信坐在馬車裏,鬼靈還能找得到他。
然而還真是出鬼了,馬車行出十餘裏,戰天風忽又感應到有靈力掃過來,而且一掃到他身上便鎖定了,再不移開,那種靈力十分熟悉,正是鬼靈的。
戰天風心中大是驚疑,沒可能啊,他坐在車中沒露麵,又沒有運使玄功,完全沒有靈力的波動,即便巧遇上鬼靈,鬼靈又怎麼知道車中是他並一下子鎖定他呢?
沒有道理,戰天風甚至懷疑自己的感覺是不是出錯了,然而悄悄掀起簾子一角看去,果見不遠處的天空中,鬼靈正在慢慢的盤旋著,一縷靈力始終牢牢的鎖定他。
“我操你個鬼大爺的。”戰天風再無懷疑,驚罵一聲,反身後竄,從車窗竄出,飛掠而起,展開淩虛佛影身法沒命價飛奔。
鬼靈即發現了他,必定便發出了信號,鬼瑤兒隨時都有可能趕來,一葉障目湯雖奇,但過半個時辰就會失效,到喝第二鍋湯之前的那半個時辰隻怕難過,所以還是趁鬼瑤兒沒來之前,先盡量跑一程再說。
早間跑那一程戰天風便發現,鬼靈雖是鳥,飛得卻也並不比煮天鍋快,而他的淩虛佛影身法比鍋遁卻還要快個一兩分的,借身法擺脫鬼靈該不會太難。
掠出數十裏,後麵的鬼靈不見了蹤影,戰天風正思要怎麼辦,卻駭然發現前麵又出現一隻鬼靈,對著他急飛過來,靈力則先一步鎖定了他。
戰天風驚怒交集,真恨不能迎上去抓著這鬼鳥一把擰斷脖子,不過他隻是這麼一想,身子早已飛轉,回頭不可能,後麵也有一鬼靈呢,隻有再往西跑。
邊飛掠邊在心中尋思:“可能早間沒跑多遠就去坐馬車,所以給鬼靈盯上了,這次得跑遠些。”便一直飛掠,直到天黑,至少跑出了五六百裏,到一座小鎮上,找間店子歇了,第二天老辦法,叫店家代雇輛馬車,坐車往北,雖然這會兒離著陀家已遠了許多,但隻要鬼靈不發覺,最終還是可以摸到陀家去的。
但戰天風再一次碰上了鬼,又碰上了鬼靈,而且情形和昨天一模一樣,鬼靈就在前麵等著,一下便從車中找到他並鎖定了他,戰天風隻有再逃,邊罵邊逃,邊逃邊罵,但心中的疑惑卻更濃了。
若是一流高手,有玄功靠近時,即便對方不運玄功或者有意收斂靈力,但到一定的距離內也是可以感應得到的,這也是戰天風的一葉障目湯不能靠近一流高手的原因,但就算是一流高手,就算恰巧在路中遇到了,也感應到了車中的戰天風是個玄功高手,可在沒見到戰天風麵目的情形下,也是不敢肯定車中人就是戰天風啊,何況鬼靈的靈力還遠不到一流之境,便較之戰天風也是遠遠不如,它憑什麼就能一下子找到車中的戰天風便認定是他呢?
“有鬼,絕對有鬼?”戰天風肯定的叫:“但鬼在哪兒呢,是男鬼還是女鬼,是吊死鬼還是落水鬼呢?”戰天風腦子滴溜溜亂轉,猛一下就想到了鬼瑤兒給他服的藥上去,想:“說是療傷的藥,可為什麼有兩粒,而且還一紅一黑,是了,鬼在這裏了,那兩粒藥丸裏,一粒可能確是療傷的,但另一粒隻怕和七公的妙香珠一樣,可以放出氣味,所以鬼靈才可以神機妙算的恰等在前麵。”
想到這裏,戰天風忍不住破口大罵:“鬼瑤兒你這潑婦,對老子使這般手段,菩薩保佑你嫁個八百斤的大胖子,每天晚上壓得你做鬼叫。”
這麼罵著,突然又想:“不對啊,若真是那樣,鬼瑤兒找我就太容易了,那又何必找鬼靈在半路等呢,半夜裏直接摸到客店裏揪人不就行了,那時節本大追風褲子都沒穿,便如捉奸在床,一捉一個準,可為什麼又不來捉呢?奇怪啊,真是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