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閃電般伸手,便去鬼瑤兒額頭上摸了一下,一觸之下,不由驚叫起來:“啊呀好燙,你在發燒。”
他叫,鬼瑤兒卻呻吟一聲,扶牆的手也失去了力量,身子向前軟倒,戰天風吃了一驚,不自覺便一伸手,扶住了鬼瑤兒。
這一扶,鬼瑤兒身子更軟,眼睛也閉上了,幾乎陷入了半昏迷中,戰天風隻好伸手把她橫抱在了懷裏,感覺鬼瑤兒一個身子滾燙發熱,心下閃念:“鬼丫頭是病了還是中了毒,這個本大追風不拿手,且去問七公。”
一葉障目湯剛喝過,喝不了了,這時也管不了那麼多,飛掠回宮,掠近王宮,裏麵焦散等護衛便感應到了靈力波動,向這麵靠過來,戰天風一進宮,焦散迎頭一攔,喝道:“何人敢夜闖王宮。”
一眼看清戰天風,卻不由一呆,猶豫著叫道:“天---天子?”
“怎麼?不敢相認嗎?還是看到孤會遁術很奇怪?”戰天風微微一笑,道:“告訴你,孤以前在天安時,可是拜過名師的呢。”
說著直掠進宮,焦散自然不敢再攔,卻是愣了好一陣子,戰天風會遁術固然讓他驚異,抱了個女子進宮卻更讓他為難,一時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戰天風先抱了鬼瑤兒進自己寢宮,放下人,剛要去叫壺七公,忽地想到一事,不由啊的一聲大叫。
鬼瑤兒給他抱著,人一直半迷糊著,就象喝醉了酒,輕飄飄的,不過給他這一叫,倒是清醒了些,睜開眼睛看向戰天風,不知他叫什麼?
戰天風卻也在看她,見她睜眼,喝道:“鬼丫頭,先問清楚,你那第三關說什麼不準抱女人,算不算你自己在內?”
他這一問,鬼瑤兒又清醒了些,道:“算又如何,不算又如何?”
“不算,那我就去給你找大夫來,倒看你是打擺子還是發春癆,若是算呢?”戰天風說著做出惡狠狠的樣子:“那我就先殺了你,而且是先奸後殺。”
他不說這先奸後殺幾個字還好,一說先奸後殺,鬼瑤兒倒笑了,道:“你敢?”
戰天風沒想到她竟會笑出來,這是公然蔑視他的威脅嘛,一時惱了起來,霍一下跳起,象上次在那山穀中一樣,一下就跨坐在了鬼瑤兒身上,雙手戟張,做出要去撕鬼瑤兒衣服的樣子,喝道:“你再說一遍,我立刻就將你先奸後殺。”
再一次給戰天風騎坐在身下,鬼瑤兒身子一顫,那股神秘的熱流又哄的一下從腹中湧起,彌漫到全身,腦中有一點清醒,要攔住戰天風,但手腳卻沒有半點力道,隻能在嘴裏輕輕吐出兩個字:“你---敢---。”
不過這兩個字也象是喝醉了酒,不但不清楚,而且踉踉蹌蹌。
她這個反應又再一次出乎戰天風意料,十指屈成雞爪之形,卻是抓不下去,眼見鬼瑤兒眼睛半睜半閉,叫道:“鬼丫頭,鬼瑤兒。”
一摸鬼瑤兒額頭,仍是熱得燙手。
“鬼丫頭病得還真不輕呢,得叫七公來。”戰天風嘀咕一聲,從鬼瑤兒身上跳下,飛步去找壺七公,他宮中本來有許多宮女太監,但他的秘密事太多,因此下令不得他召喚,所有宮女太監不得進他寢宮。
壺七公是戰天風特令留在宮中的,不過寢室不在內宮,戰天風找到壺七公再回轉寢宮,也去了小半柱香時間,進房一看,床上哪還有人,壺七公先前聽說鬼瑤兒生病就搖頭不信,這時更是看了戰天風冷笑:“鬼瑤兒那樣的玄功高手會生病?我看是你自己病了吧?”
翻一個白眼,回房去了。
“鬼丫頭到底搞什麼鬼?”戰天風搔頭,他實在是給鬼瑤兒搞糊塗了。其實若換了個情場高手,一眼就可看出鬼瑤兒其實是為情所迷,不過戰天風卻不是情場高手,加之跟鬼瑤兒積怨實在太深,便發覺有點子異樣,也不敢往那方麵想。
隨後幾天一直沒什麼事,先以為雪狼王在知道戰天風真實身份後會怒而攻打西風國,卻也沒有異動,晚間無事,戰天風自然仍是去蘇晨那兒,雖是不能抱也不能親,但能和蘇晨說說笑笑也是好的,鬼瑤兒則一直不見出現,不過戰天風確信鬼瑤兒一定在暗處盯著他,所以也不敢冒險。
到了祭天的日子。
戰天風著天子服,端個臭架子,這是他自己心裏的說法,也就是麵似僵屍眼若死魚身子象戲台子上牽線木偶,然後照著事先排好的禮儀到戲台子上過一遍,戰天風一生人裏,最煩的就是這個,但卻沒有辦法,有時遊戲也是不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