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戰天風其實分不清哪個是老大哪個是老三,他隻知道老二文玉梅是女子。
文玉梅年紀看上去和枯聞夫人差不多,一張瓜子臉,勉強能說得上秀氣,兩眼中卻是寒光四射,戰天風一現身,她便狠狠的盯了戰天風好一會兒,自然是知道戰天風就是殺死馬玉龍的元凶了。
鬼狂早立在王宮側殿的空中,鬼瑤兒也現身了,站在鬼狂身側,鬼冬瓜鬼冬娘夫婦站在鬼瑤兒身後,鬼狂身後則站著吊靴鬼。
看到戰天風現身,鬼瑤兒瞟了他一眼,臉一紅,趕忙轉開眼光,戰天風卻已看到,心下低叫:
“鬼丫頭竟然又會笑又會紅臉,以前還真是看不出來呢,別說,這丫頭臉兒紅紅的時候,還真是好看,不比我的晨姐差,若她老爹沒有那麼大的野心,封她個妃子玩玩也不錯呢。”
枯聞夫人這麼大隊人馬在王宮頂上現身,自然驚動焦散等侍衛,一時警哨聲大起,焦散大聲下令:“箭陣對空,保護天子。”
上次無天佛入侵後,馬齊在王宮周圍布下了兩百名強弓手,專以對付玄功高手,這時弓箭手便紛紛拉弓對空,雖然對於鬼狂枯聞夫人來說,一般的箭根本近不了身,但對其他人,弓箭還是有一定威脅的。
焦散自己則飛掠上來,對戰天風一躬身道:“天子請入宮暫避。”
戰天風一擺手,道:“不必。”
“天子。”焦散一臉驚急,他雖然不識得鬼狂和枯聞夫人,但他玄功也已到了二流之境,自然感覺得出鬼狂與枯聞夫人都是不可想象的絕頂高手,這樣的絕頂高手一來兩個,戰天風卻還就這麼明打明的站著,他一顆心真的跳到了嗓子眼。
“沒有關係。”戰天風掃他一眼:“你下去吧。”
戰天風堅不下去,焦散也沒有辦法,自己卻如何敢下去,移身站在戰天風側後,對下麵箭手叫道:“但凡靠近天子身周十丈,不管是什麼人,殺無赧。”
自己手握刀柄,全神戒備。
枯聞夫人遠遠的看著,眼光淡淡的,但這麵的情形,事無巨細,盡落在她眼中,包括鬼瑤兒在戰天風現身時那一眼的偷瞟及麵上的紅暈,見這邊靜下去,枯聞夫人看向鬼瑤兒,道:
“江湖傳言,鬼狂有女,不輸兒男,本座也曾聞鬼瑤兒特立獨行,顏若冰雪,心下曾暗讚之,卻再想不到,竟是出賣色相以博榮華之人,可惜啊,可惜。”
鬼瑤兒刹時間玉麵通紅,兩眼中寒光激射,厲聲道:“枯聞夫人,我敬你是前輩,卻請自重。”
“自重。”枯聞夫人點頭:“沒錯,人自重,然後人重之,隻可惜你卻不知自重。”
鬼瑤兒氣得全身顫抖,方要反駁,一邊的戰天風猛地仰天大笑道:“是啊,別人還可以出賣色相,但你這樣又醜又老的老妖婆卻連色相也沒得賣,還是回家拿個馬桶蓋罩羞吧,不要到這裏丟人現眼了。”
對鬼狂的野心,戰天風深自忌憚,本來能另有個可以相抗的對手,戰天風該高興,更該站到一邊,坐山觀虎鬥。
但馬玉龍差點強奸了白雲裳,隨後枯聞夫人竟又讓張玉全三個來伏擊他,尤其是前者,讓戰天風一想心裏就有火,所以這時便反站在了鬼瑤兒一邊,鬼瑤兒雖聰明,罵架非其所長,但戰天風在街頭滾大的人,罵人剛好拿手。
鬼瑤兒沒想到戰天風會幫她,訝異的瞟一眼戰天風,戰天風剛好迎上她眼光,衝她一眨眼,笑道:“娘子莫怕,打架你上,罵架就交給你家相公我好了,不信罵不死她。”
他這話讓鬼瑤兒氣白了的玉臉又變得通紅如火,輕輕啐了一口,心下卻是甜滋滋的。
鬼狂一直冷眼旁觀,這時暗暗點頭:“難怪瑤兒拿這小子無可奈何,果然是有幾分潑性,敢這麼罵枯聞夫人的,天下怕也隻他一個了,奇怪的是這人對權力卻好象沒什麼野心。”
戰天風這話可把枯聞夫人一麵所有人全氣壞了,鄧玉寒一聲厲叫:“小子受死吧。”
飛撲過來,焦散一聽他竟然要戰天風受死,長刀嗖的出鞘,刀尖指向鄧玉寒,口中卻喝道:“弓箭手。”
下麵弓箭手聞聲一齊指向鄧玉寒。
“還是你先到奈何橋等著我家姑爺吧。”鬼狂身後的吊靴鬼傑傑一聲笑,飛身迎出,雙爪迎上鄧玉寒長劍,一劍雙爪,刹時鬥在一起。
枯聞夫人看向鬼狂,冷笑一聲:“鬼門主,你好象沒料到攀龍附鳳的好戲會給本座撞破,因此沒帶什麼人來啊。”
鬼狂回她一笑,道:“但夫人好象也沒算到奪印大計會撞上老夫吧,老夫即在此,夫人想替歸燕王搶傳國玉璽的美夢,怕是要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