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天命的種子(1 / 2)

無天佛看眾人撤盡,猛地撤掌後退,懸停虛空,看了戰天風道:“你小子命還真大,不過無論如何,西風城也終要陷落。”

“大師太自信了吧。”白雲裳微微一笑:“以大師的身份地位,數次殺不了我弟弟,還好意思說這樣的話嗎?我弟弟是天子驕子,萬神的寵兒,西風城有他在,永不可破,大師還是勸雪狼王及早收兵回去吧,莫要叫數十萬雪狼兵會伏屍城下,那時可就悔之晚矣,雪狼王雖勢大,但天命難違啊。”

無天佛知道今夜殺不了戰天風,所以想以西風城必破這話在戰天風心中種下失敗的陰影。

無論是沮喪、仇恨、還是憤怒,都是人心的負麵情緒,都將影響人靈智的發揮,而無天佛雪狼王都知道,西風軍這幾日有若神助般的勝利,其實都是戰天風的主意,整個西風城更其實就是他在撐著,隻要他氣沮神消,雪狼兵破城便要容易得多。

但白雲裳智慧高絕,一眼便看破他的險惡用心,反以無天佛數次殺戰天風不死這樣的話反擊,不但一舉打破無天佛的陰謀,更在無天佛心中種下天命難違的種子。

以無天佛的身份,一次殺戰天風不死已是奇跡,數次無功,除了天意,還有什麼?

無天佛雖修為精深,聽了白雲裳這話,禪心卻也微受撼動,哈哈一笑,宣一聲佛號:“那就走著瞧吧。”回身而去。

他要走,便以白雲裳馬橫刀合力也是留他不住的,倒是宮中護衛空自射了一輪勁箭。

“本大追風都聞到了閻羅王說歡迎時嘴巴裏發出的臭氣了,不想竟又打了回轉,還真是懸啊。”戰天風誇張的拍拍胸膛,猛跳起來,一把抱住馬橫刀,將他身子抱起掄了兩個圈子,歡叫道:“馬大哥,你怎麼來了,而且怎麼就來得這麼及時呢?”

“想吃你燉的狗肉了啊。”馬橫刀攬了他肩膀笑。

“不是。”戰天風大大搖頭:“你不是來找我的,是來殺假天子搶傳國玉璽的,對不對?”

馬橫刀哈哈一笑:“兄弟神機妙算。”卻忽地一愣,向戰天風身子上下一瞧,有些發呆道:“兄弟-----你---?”

戰天風這會兒頭上並沒戴皇冠,但身上穿的卻是黃綢的晚裝,黃色是隻有王與天子才能穿的服飾,所以馬橫刀有些發愣。

戰天風大笑起來:“沒錯,你要殺的假天子就是我,不過傳國玉璽嘛。”說到這裏,一把掏出傳國玉璽放到馬橫刀手裏,道:“倒不要你搶。”

看著戰天風將傳國玉璽放到馬橫刀手裏,所有人都愣住了,隻有戰天風一個人的笑聲。

馬橫刀一時間也愣住了,看看戰天風,又看看手中的傳國玉璽,隨即將傳國玉璽舉起來對著西斜的月光,一發功,傳國玉璽身上忽地射出紫光,形成一個丈許方圓的光團,光團中一條銀龍在不絕遊走。

“真的是傳國玉璽。”馬橫刀一臉狂喜。

他喜,戰天風卻愣了,叫道:“原來傳國玉璽裏麵有一條龍啊,好象從來沒聽人說過呢。”

“是的。”馬橫刀點頭:“這個秘密除了曆代天子,從來沒有外人知道,世間有真龍天子之說,卻不知道真龍天子的本意其實是在這傳國玉璽裏。”

“原來真龍天子是這個意思啊。”戰天風大是好奇。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壺七公好奇的看著馬橫刀,這一次他倒是沒有一見馬橫刀就躲,沒辦法躲啊。

他一開口,戰天風想起了刀譜進茅廁的故事,向他咧嘴一笑,壺七公則惡狠狠的瞪他一眼,做了個掐脖子的手勢,那意思自然是說,若戰天風敢說出來,他就要掐死他。

“是天子告訴我的。”

“即然是曆代天子獨傳的秘密,為什麼又要告訴你?”壺七公還是沒明白。

這個問題似乎一時讓馬橫刀有些不好開口,白雲裳卻明白了,微微一笑道:“玄信是怕馬大俠信不過他,所以把這個獨門之密告訴馬大俠,以證明他是真玄信吧。”

她這一說,戰天風壺七公都明白了,戰天風叫道:“難怪你一見傳國玉璽就先試一下,不但是試印的真假,還在試玄信的真假啊。”

“是。”馬橫刀點頭,眼中露出悲涼之色:“想我天朝,萬代千年,曾經是多麼的輝煌,但近百年來,卻是內亂不已,外患不斷,文明喪失,綱常敗壞,甚至連天子都有假,真的是悲哀啊。”

他的感概讓戰天風幾個心中都生出沉重的感覺,也明白了他為什麼不願說出玄信告訴他這個秘密的目地,堂堂天子,竟要以這種小秘密來取信於人,也確是夠悲哀的了,一時都不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