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國玉璽?”慕傷仁一驚,看向馬橫刀,馬橫刀點頭,眼中喜悅不禁,道:“傳國玉璽回來了。”
“真的?”慕傷仁狂喜出聲。
“真的。”馬橫刀一指戰天風:“是永樂公主托戰兄弟帶回給天子的。”
“太好了,太好了。”慕傷仁緊握著戰天風的手,激動無比。
“我們即刻去見天子。”慕傷仁當先領路,直入宮中,太監報進去,不一會兒便聽得腳步聲急響,一人直奔出來,後麵跟著一幫宮女太監。
這人二十來歲年紀,中等身材,微胖,臉色虛白,身上的明黃晚裝帶子沒係好,頭發也有些亂,一奔出來就叫:“傳國玉璽在哪裏,快拿來給孤。”眼睛急切的亂看,一眼看到白雲裳,卻猛地就直了,嘴巴張開,整個人就象傻了一樣。
戰天風自然一眼就猜出這人是皇十四子玄信,雖然在密窟陪訓時,關於玄信的情況他已有了大致的了解,但心下始終有些好奇,這時一看玄信失神落魄的樣子,頓時大失所望,心下暗哼:“七公說得沒錯,這玄信果然就是個大色鬼。”
失望的還有一個白雲裳。
白雲裳心憂天下,對玄信這個天子的真正傳人有著很大的期待,雖然她對玄信的情況也有所耳聞,但和戰天風一樣,也盼望親眼見到的玄信會是另一個樣子。
但這時真個親眼見著,卻是徹底失望了,戰天風還隻能看到玄信的色相,白雲裳慧眼之下,看到的卻是更多的東西,見微知著,玄信臉上那些細微的東西下隱藏的一切,別人看不出來,她慧眼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慕傷仁看玄信發呆,連叫兩聲:“天子,天子。”
玄信這才醒悟過來,轉開眼光,卻仍是神不守舍,一眼看到馬橫刀,叫道:“馬大俠。”叫了這一聲,眼光卻又溜回白雲裳臉上,道:“這位是------?”
他先前聽到傳國玉璽,狂喜之下衣服也來不及穿好,而這會兒竟然把這事給忘了,馬橫刀也是暗自搖頭,道:“稟天子,這位是白衣庵的白雲裳小姐。”
“阿彌陀佛。”白雲裳合什為禮:“白雲裳見過天子。”
這些日子,白雲裳對著戰天風馬橫刀壺七公幾個,一直都沒運觀雲心法,本想對著玄信也不運觀雲心法,此時失望之下,眼光微凜,運起了觀雲心法,玄信心中立時生出奇異的感覺,麵前的白雲裳無比高貴無比莊嚴,他膝蓋不由自主的就是一陣發軟,隻想俯身拜倒。
馬橫刀眼光如電,玄信神情一變,他立知不對,急運玄功,隔斷玄信看向白雲裳的眼光,同時傳音道:“白小姐。”
白雲裳雖從小在佛門中長大,但並不是出家人,照理見了玄信要行叩拜之禮,這會兒她以佛禮避過也就罷了,再要弄得玄信對她下拜,那就太過份了。
白雲裳明白馬橫刀的意思,微微一笑,垂下眼光,她的觀雲心法雖然了得,但別人隻要不與她的眼光對視,心神也就不至於太受影響。
她垂下眼光,玄信心神才稍稍寧定,馬橫刀又給玄信介紹壺七公戰天風兩個,戰天風聽馬橫刀說過,說玄信待他特別不同,不但特別親厚,更特旨他見駕不拜,所以他可以不拜。
但戰天風壺七公這些人見了天子是要拜的,然而此時戰天風對玄信大大的看不入眼,不想拜了,他卻巧,見玄信眼光看過來,卻也雙掌合什,道:“阿彌托佛,貧僧現為佛印寺方丈,戰天風隻是俗家名字,昨天起就沒用了。”
馬橫刀沒想到他會來上這麼一怪招,哭笑不得,白雲裳卻是抿嘴一笑。
壺七公則是暗罵:“臭小子,倒會弄巧。”抱了老拳向天一拱,道:“草民不是和尚,搬不來佛禮,隻是前夜得了風濕,膝蓋突然就硬了,失禮之處,天子莫怪。”
其實他這一拱,還是衝著馬橫刀的麵子,否則怕就是白眼向天了。
好在玄信這一年多來栽多了跟鬥,倒不在乎這個,忙道:“各位都是江湖異人,便與馬大俠一樣,孤待馬大俠,便是視為兄長的,對了馬大俠,你真的取了傳國玉璽回來了嗎?”到這會兒,他終於又想起傳國玉璽了。
“是。”馬橫刀點頭,從懷中取出傳國玉璽,雙手奉上。
除了戰天風白雲裳壺七公三個,殿中所有人的眼光全落在馬橫刀手上,玄信更是眼光大亮,雙手稟抖著接過傳國玉璽,打開黃綢,一眼看見,猛一下就緊緊的抱在了懷裏,顫聲叫道:“是傳國玉璽,傳國玉璽終於又回來了。”
激動之極,雙膝一軟,忽地對著馬橫刀拜倒,叫道:“馬大俠,孤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謝你,曆代天子在天有靈,同感大德啊。”說著號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