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說,鳳飛飛幾個一齊看向戰天風,蔡九陰慘慘一笑:“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蟲堂信戒為什麼在你手上?若有半句虛言,我讓你死得慘不堪言。”
“原來我腦子裏沒有蟲,這大公雞能看出來。”戰天風心底苦笑,知道再辯無用,也懶得說了,隻從懷中掏出玉葫蘆,打開塞子,肖勁空的本命神蟲飛了出來,幻影隨即在戰天風腦子裏出現,叫道:“戰少俠,怎麼雞堂的夜香主也在這裏,其他幾個好象也是-----。”
鳳飛飛幾個他沒見過,隻是猜疑。
“何止雞堂香主在,其他四堂都在這裏呢。”戰天風歎了口氣,道:“我冒充你,給他們識破了,你有法子現身出來沒有?”
“你冒充我?”肖勁空微微一驚,不過這一點其實他先前就有所察覺,這時也不好說什麼,搖搖頭,道:“我僅存一點靈光,沒法現身,但可以讓他們噴血在我的本命神蟲身上,借他們的血和他們在靈境中交流,說清楚就行了。”
“他不會偷偷的說我壞話吧。”戰天風心下暗轉念頭,疑人的老毛病又犯了,但這是惟一的辦法,隻得點點頭,對夜不啼幾個道:“這是蟲堂香主肖勁空的本命神蟲,你們要想知道蟲堂的香主信戒為什麼到了我手上,就噴一滴血到他的本命神蟲身上,他自然會告訴你們。”
其實做為同門,怎麼和肖勁空的本命神蟲打交道,夜不啼幾個要比戰天風清楚得多,這時紛紛劃破手指噴血到肖勁空的本命神蟲身上,隨即個個臉上都顯出激憤之色,顯然肖勁空把事實經過說了給他們聽。
“想不到身為名門正派的無聞莊竟是如此卑鄙。”鳳飛飛搶先罵了起來。
“枯聞夫人,我萬異門跟你沒完。”鄒印也咬牙叫。
鳳飛飛這時看一眼夜不啼道:“原來戰少俠是幫了大忙,倒是我們錯怪他了。”
夜不啼點了點頭,向戰天風一抱拳,道:“戰少俠的雲天高義,我靈羽六翼感同身受。”
戰天風忙回禮道:“小事一樁,沒什麼的。”
“但我萬異門的門規,外人不能入穀,所以帶肖香主五個本命神蟲入穀的事,就不勞煩戰少俠了。”夜不啼說著,伸出手來,他的意思很清楚,要戰天風把玉葫蘆給他。
戰天風沒想到夜不啼如此直接,看一眼鳳飛飛幾個,無人說話,都看著他,顯然也都讚成夜不啼的做法,戰天風心中一時有些火,卻又沒道理發得。
一眼掃過花蝶衣身上五色斑斕的飾品,心中忽地想到一個古怪無比主意,打個哈哈道:“你們是同門,由你們帶肖香主幾個的本命神蟲進穀,那自然是再合適不過了。”
將玉葫蘆交給夜不啼,隨即一抱拳,道:“戰天風得識各位高人,幸何如之,不過暫時有點小事,就先別過了,有閑再聚。”
“戰少俠,怎麼就要走了呢,稍留半日,大家敬你一杯再走吧。”鳳飛飛看得出戰天風有些不高興,出聲挽留。
鄒印也道:“是啊戰少俠,無論如何暫留一步,到我家中喝一杯再說。”
戰天風心中已有計較,如何肯留,隻道:“真的有事,真的有事,下次再聚吧,到時一定一醉方休。”抱拳做個團團揖,展開淩虛佛影身法,飛掠出穀。
掠出數裏,料定夜不啼幾個已再感應不到他,即便轉過方向,直掠向銅城鄒府,近銅城時,更取鍋煮了一鍋一葉障目湯,以隱身術溜進鄒府,找個隱密些的閣樓躲了起來。
不出戰天風所料,他前腳到鄒府不久,後腳鄒印鳳飛飛夜不啼幾個也就都來了,隨即便擺了酒席喝酒,戰天風估算了一下,一葉障目湯的效力還沒過,便摸了出來,運起斂息功,悄悄走到廳中。
夜不啼幾個一無所覺,倒是在廳外的那隻大公雞警覺的立起了脖子,咯咯了兩聲,雞眼裏有幾分警惕又有幾分迷惑,顯然它察覺到了點什麼,但又沒看到,所以疑惑。
它咯咯一叫,戰天風不敢動了,屏聲斂氣,見大公雞雖然往這邊看卻並不衝過來,知道還是看不見自己,暗暗籲了口氣,放下心來,暗罵:“還真以為你成精了呢,哼,叫叫叫,哪天惹本大神鍋火了,一刀斬了你,炒了下酒。”
不再理那大公雞,徑直走到花蝶衣背後,花蝶衣坐著,身上掛著的各飾器便往下垂著,尤其腰間係著的那一圈海貝,長長的垂下來,幾近腳麵,就象一掛窗簾一樣。
其中有兩副龜甲,其中一副隻有拳頭大小,另一副大些,戰天風拿出壺七公送他的那萬年龜甲比了一下,差不多大,樣子也差不多,如果不是特別留意,花蝶衣不可能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