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戰天風猛地一拍巴掌,大大的苦起臉道:“我就是活得不耐煩了啊,可偏偏怎麼也死不了,醉又醉不死,摔又摔不死,沒辦法,我功力高啊。”
他唱戲一樣,文玉梅牙齒都咬碎了,但對著他這號人,還真是半點辦法也沒有。
“現在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了,九鬼齊出,毀天誅神,連帶著把我自己也毀了,那多爽啊。”戰天風說到這裏,霍地變臉,眼發電光,雙手捏訣,看了枯聞夫人道:“但我要死,也一定要拉個墊背的,老太婆,小爺我給你個老臉兒,是你還是玄信,哪一個死,你自己挑吧。”說話間對著枯聞夫人就直衝過去。
枯聞夫人當然知道九鬼齊出的厲害,眼見戰天風不要命的直撲過來,急道:“不可直攖其鋒。”與文玉梅左右躍開,側身一指,一股淩厲無倫的靈力如利箭般直射戰天風,另一麵文玉梅也是斜身一掌向戰天風打來,她靈力遠不如枯聞夫人,這麼遙擊一掌,不過是牽製而已。
戰天風全不理文玉梅,玄天九變,變幻無窮,身子連晃,閃過枯聞夫人指風,又逼近數步,枯聞夫人左躲右閃,戰天風卻是緊追不放,論身法之奇變,枯聞夫人可是遠不如戰天風了,給戰天風越逼越近,文玉梅幾個急了,左麵張玉全鄧玉寒木玉貴,右麵曾玉仁廣玉昆文玉梅,一齊撲上,要解師父之圍。
戰天風眼見曾玉仁幾個全給引了過來,哈哈一笑,霍地翻身,猛向玄信撲去,口中大叫:“玄信小兒,納命吧。”
見戰天風猛撲過來,玄信刹時嚇軟了,他身邊那年輕女子也是麵色大變,一把將他扯了起來,口中同時大叫:“師父。”
這女子原來是枯聞夫人的關門弟子歸燕國公主越萍,玄信一到歸燕國,歸燕王便把她送到了玄信床上,是內定的皇後,同時也是枯聞夫人控製玄信的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枯聞夫人見戰天風向玄信撲去,大吃一驚,她當然不能讓玄信這麼死在戰天風手裏,返身急追,曾玉仁文玉梅六人也跟著一起追來,倒象一群馬蜂,不想戰天風身法說變就變,明明前撲的身子,忽一下竟又轉了回來,一下子迎上枯聞夫人七個,口中大叫:“今日將無聞莊一網打盡,九鬼齊出,放。”
聽到這一個放字,枯聞夫人大吃一驚,急叫:“快退。”手中長劍一旋,一股渾厚無比的劍氣如一股龍卷風般卷向戰天風,自己也同時向後急躍。
不想戰天風根本沒放鬼牙,一看枯聞夫人師徒七個慌張後躍,他哈哈大笑:“那麼慌張做什麼,我又沒放鬼牙,隻放了個屁呢,枯聞夫人,虧你也是一代宗師,卻給一個屁嚇得屁滾尿流,傳出去可真是要笑死人了。”
外圍五靈三清等八道因為得了枯聞夫人密令,一直隻是遙遙合圍,沒有衝過來幫忙,這時聽了戰天風的話,再眼見枯聞夫人師徒七個急急後躍的慌張樣子,都暗覺好笑。
內中以靈心和戰天風打的交道最多,當日在石矮子的石陣中,他便已對戰天風暗生好奇,這時眼見戰天風將威攝天下的枯聞夫人師徒如頑童般戲弄,不禁又是好笑又是驚歎:
“這人隻是小混混出身,一年多來卻將江湖玩得風生水起,到處都聽到他在搞事,好不熱鬧,先還以為他就隻是走狗屎運,現在看來,果是有非常之能,能把枯聞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放眼天下,又有幾人呢。”
戰天風大笑聲中,身子閃電後翻,一眼鎖定玄信,刹時變過臉去,厲聲道:“玄信,你這忘恩負義的王八羔子,馬大哥為你找傳國玉璽東奔西跑,耗盡心力,你一得印,轉眼竟就害了馬大哥,你若不死,天都無眼。”飛撲過去。
枯聞夫人先前在慌張後躍,而戰天風的玄天九變又是迅快絕倫,因此這一下便拉開了老長一段距離,再來不及救玄信,越萍雖是枯聞夫人親傳的關門弟子,但拜師未久,功力並不高,最多能躋身二流之境,絕擋不了戰天風的舍命一擊,而且她也不敢擋,而五靈三清等八道都在外圍,眼見是誰也救不了玄信。
枯聞夫人本來一切算好,沒想到給戰天風祭出鬼牙怪招,將她的如意算盤打得稀爛,若玄信死在戰天風手裏,她這次可就虧大了,一時間急得要吐血,便在這時,救星忽現,一朵白蓮花驀爾飛來,靈光一炸,白雲裳現出身來,攔在了戰天風前麵,雙臂一攔,叫道:“風弟,不可以。”
白雲裳現身,枯聞夫人狂喜,發出暗號,同時飛身急掠,擋在了玄信前麵,文玉梅六個也左右聚攏,各占方位,外圍八道開始轉動,暗合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