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 聽濤岩(1 / 2)

又飛了大半夜,前麵一座大山,壺七公咦了一聲:“這好象是到聽濤岩了啊?”

“聽濤岩?”戰天風糊裏糊塗,可不知到了哪裏。

“是。”壺七公肯定的點頭:“是聽濤岩,到是怪了,他們七大玄門是穿一條褲子的,鄧玉寒來聽濤岩,用得著這麼鬼鬼祟祟嗎?”

“他也許不是去聽濤岩,而隻是經過吧。”戰天風話沒落音,前麵的鄧玉寒卻已收術落地。

壺七公白一眼戰天風:“小子哎,這方麵你還嫩著呢,他若不是去聽濤岩,那就絕不會從聽濤岩過。”說著當先收術落下。

“小子,運斂息功,摸近一點,來聽濤岩竟不進山門,這小子越來越怪了呢。”壺七公當先前掠,戰天風卻猛地想到一事,道:“不對吧七公,聽濤岩聽濤岩,顧名思義應該有濤聲啊,那至少得有水啊,這山裏哪裏會有濤聲,一定錯了。”

“小子長進了啊,還知道顧名思義了。”壺七公大翻怪眼:“隻是你別笑死人了吧,一定隻海邊才有濤聲?山中就沒有?林海聽濤你聽說過嗎?”

“山濤?”戰天風張口結舌。

“沒錯。”壺七公哼了一聲:“聽濤岩前山是聽濤觀,後山其實才是聽濤岩,山中風大,其聲如濤,名字這麼來的?清楚了沒有?不要再顧豬名而思馬義了吧。”

“清楚了清楚了。”戰天風點頭,心下暗罵:“老狐狸,牛皮哄哄的,不過聽濤岩聽的是山濤,倒還真是沒想到。”運起斂息功,跟在壺七公後麵。

壺七公在前麵象老鼠一樣急竄,快而無聲,戰天風功力雖比他高,更有玄天九變的身法,卻也好不容易才能勉強跟上,上了一個小山包,壺七公伏下,戰天風便也伏下,抬頭看去,一時沒看到人,往遠裏看,隻見遠遠的半山腰上,一座道觀掩印林中,雖是在夜裏,但月色中看去,仍是十分宏偉。

這時戰天風忽聽到一陣呱呱的蛙叫聲,戰天風先也沒在意,但心中忽地一凝,時剛入夏,山裏又冷,怎麼就有蛙叫聲了呢,循聲凝晴看去,果然在對麵的山包上看到了鄧玉寒,正站在一塊山岩上,對著遠處的聽濤觀學蛙叫呢。

“這家夥果然有鬼。”戰天風低叫。

壺七公哼了一聲:“你小子果然是木瓜腦袋,不打破你就不知道開竅。”

“隻要能知道就不錯了啦。”戰天風嘻嘻笑。

鄧玉寒叫三聲,歇一下,再叫三聲,連叫三次,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又這麼叫了三次,過不多久,一個人影從聽濤觀側後的林中鑽出來,這人沒用遁術,而是以輕身術踏枝而來,顯然是怕靈力的波動給觀中的人發覺。

那人來得到快,到近前看得清楚,是個老道,約莫五六十歲年紀,背上背了枝長劍,瘦瘦的的一張馬臉,下頷一撮山羊胡子,和壺七公的有得一比,兩眼如電,在夜色中十分打眼,顯示出精湛的功力。

壺七公一看清這人,低叫一聲:“這老道好象是聽濤四木之一的木泉啊,他和鄧玉寒鬼鬼祟祟的,搞些什麼鬼?”

戰天風不認得人,但一聽木泉之名,倒也知道這老道到底是什麼來曆。

聽濤岩這一代,沒有特別頂尖的人物,能躋身一流高手之境的,也隻有木字輩的四人,是師兄弟四個,分別是木應、木泉、木石、木虛,掌門人是大師兄木應,眼前這木泉是老二,但據聞功力最高劍法最精的,卻是老四木虛。

木泉掠到近前,鄧玉寒現身出來,抱拳叫道:“木泉掌門。”

“鄧師弟。”木泉急掠過來,一把抓著鄧玉寒的手,道:“你還開玩笑,我都急死了呢。”

鄧玉寒嘻嘻笑:“不是開玩笑,我有絕對的把握,明天你就是聽濤岩的新掌門人。”

木泉一聽大喜,道:“明天枯聞師伯會來嗎?”

“不是。”鄧玉寒搖頭:“此時情勢有點緊,紅雪幾國虎視眈眈,師父不在天子身邊坐鎮不行,但最主要的是,你們選掌門人,師父不好明裏幹涉,你也知道的,除了古劍門修竹院,其餘四門,道德觀,洗劍池,長風閣,包括你們聽濤岩在內,對我師父都是貌合神離,並不是一條心,選掌門人又非比一般,師父若幹涉過多,不但木石、木虛有意見,就是道德觀等三派也會有想法,所以師父絕不能明裏出麵。”

“那些家夥,不識時務。”木泉哼了一聲:“我若做了掌門,聽濤岩一定事事聽從枯聞師伯吩咐。”卻又眉頭一皺:“可師伯若不來,我怎麼爭得過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