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倒好象也有道理。”濯風凝眉一想,看向木石兩個:“你兩個怎麼說?”

“這還算公平。”木泉點頭,斜眼看向木石,木石想了一想,看一眼木虛又看一眼濯風,也點點頭,道:“好吧。”

“那就這樣。”濯風一揮手:“你兩個今夜子時入洞,以三日為限,三日後子時出洞,再各自參悟三日,第七日的早晨,以劍法高下,決定掌門人的人選。”

他這話說得明白,七日後不管兩人悟沒悟出劍法,總之以劍法決高下,定要選出掌門人,但其實他這個還是廢話,木泉兩個功力劍法相差無幾,除非生死相拚,難以分出高下,不過對兩人來說,這法子至少是公平的,而且兩道都抱了個僥幸心理,說不定真的靈機觸發,能有新的領悟呢,所以兩人都不反對。

看群道散去,戰天風對壺七公道:“七公,你說那靈劍洞就在這岩壁下?”

“是啊。”壺七公點頭:“怎麼,你想去看看?我跟你說,沒什麼看頭,就一個洞子,洞壁上刻了幾式劍招,他們說是聽濤子當年刻在洞壁上的,我說他們是放屁,聽濤子真要是悟出了什麼絕招,不會傳給弟子或用紙寫下來,要刻在洞壁上?吃飽了撐的啊。”

“這話有理。”戰天風點頭,卻又想到一事,道:“說是他們一派的禁地,好象不見有人看守啊,那豈非任何人都可偷溜進去?”

“有人看守的,在岩下。”壺七公指指岩壁下麵:“我還是十多年前來過一次,那時看守的是個老道,養著兩隻靈猴,老道功力一般,但那兩猴兒十分靈異,岩壁上稍有風吹草動便會吱吱亂叫,我上次沒留意這兩猴兒,差點給發覺了。”

“一般猴子是比較警覺。”戰天風點頭,取鍋煮一鍋一葉障目湯,道:“我進洞去看看,看到底是什麼鬼畫符,我也是練過聽濤心經的,或許也能觸發靈機,幫上三木頭一把也不一定,你要不要去?”

“你能觸發靈機,哈,看你能不能踩上猴子屎吧?”壺七公冷笑一聲,卻接過煮天鍋喝了一口湯。戰天風把餘下的湯喝了,兩個到岩邊。

岩高近百丈,岩底是個小穀,穀中搭著一間小小的茅廬,茅廬邊上有幾株矮鬆,一個老道盤膝坐在鬆下,旁邊有個小小的石灶,上麵架著個砂鍋,旁邊一隻猴子,抓著一把老莆扇在灶邊扇火,邊上另有一隻猴子站著,兩爪象人一樣托著個托盤,托盤裏有一杯一碟,碟子裏好象是一碟鬆子,這時水剛好開了,扇火的猴子提了水衝到杯子裏,猴爪伸伸,又去那碟子裏抓了幾粒鬆子放到杯子裏,那托盤的猴子便托了盤走到老道邊上,那情形,生似一般大戶人家的童子給客人上茶一般。

戰天風看得目瞪口呆,叫道:“這老道還真是會做怪呢。”

壺七公倒是不以為然,道:“山中老猴多有靈異,並不稀奇吧。”

那隻燒火的老猴這會兒不燒火了,卻三縱兩縱的,爬上了岩壁,戰天風這才往岩壁上看,那岩壁陡直向下,有如刀削斧劈一般,壁上錯錯落落的,生著一些矮鬆灌木之類,卻不見有什麼洞子,估計可能是洞口凹了進去,在上麵看不到,戰天風隻看一眼洞壁就明白為什麼壺七公說他上次差點也給發覺了,那麼大一塊岩壁,那麼稀疏的生著幾株矮鬆灌木,就象癩子頭上生著的三根毛,根本遮不住光頭,人要飛上飛下,如何瞞得過猴子。

“這地方弄隻猴隻來看著,還真是比人強些呢。”戰天風又忍不住點頭,壺七公卻懶得和他磨牙了,搶先縱下,戰天風忙也跟著掠下。

那老猴在一株矮鬆上采鬆果,聽到風聲抬頭上望,沒看到人,吱吱叫了兩聲,去猴頭上抓了兩下,顯然猴腦袋有些迷惑了,卻不知是抓著了一個虱子還是什麼,順手便塞進了嘴裏。

下掠十餘丈,現出一個洞子,洞口約有丈許方圓,裏麵略高些,有五六丈方圓的樣子,不算小了,裏麵卻什麼也沒有。

壺七公站在洞口,不進去了,向洞璧上一指,道:“在哪裏,自個兒看,你小子若能悟出點什麼,老夫還真個從此服了你。”

他隱了身,戰天風看不到他手,不過自己一找也看到了,最裏麵一塊洞壁上,有一片特別光滑,約有丈許大一塊,上麵刻了一個小人,手中拿了一把劍的樣子,擺著一個姿勢,這樣的小人一共有七個,姿勢各異。

戰天風隻看了一眼,撲哧就是一笑,道:“這什麼啊,什麼聽濤岩最高絕學,明明就是小兒的塗鴉嘛,我以前在龍灣鎮的牆壁上,這樣的絕學不知創出了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