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把這七招全悟出來,那肯定是天下無敵了。”戰天風也是興奮異常:“即便是雲裳姐,碰上我這樣的劍招,十九也是要甘拜下風啊,哈哈。”
壺七公卻又看不順眼了:“臭小子,少輕狂吧,別劍沒學成,人卻成花癲子第二了。”
“這次一定成,哈哈,看來要弄把子劍來舞舞了。”戰天風打著哈哈,拿過拈花傻笑譜,翻到第一招,第一招有六式,他象拚寶圖一樣,把那六式反反複複的拚,然而無論怎麼拚,就是拚不起來,壺七公也在一旁幫著拚,同樣是有功無果,急得他扯胡子揪耳朵,不停的轉來轉去,生似一隻老猴子。
直拚到天亮,戰天風頭昏腦脹,終於認輸,一把扔了拈花傻笑譜,雙手抱了腦袋慘叫道:“不行了,再拚下去,我真個要成花癲子第二了。”
壺七公也有些喪氣,卻瞪眼道:“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你小子就這點出息,怎麼能練成絕學,第一招不成,那就來悟第二招。”
“你老還真象本少爺小時候家裏請的那私塾先生呢。”戰天風沒好氣的翻他一眼。
“臭小子想找打是吧?”壺七公揚起手。
“行了行了,怕了你了。”戰天風拱手:“不過拚了一夜了,先弄點吃的再拚也不遲吧,磨刀不誤砍柴工是不?”
“這話還有點道理。”壺七公一屁股坐下,掏出雞公壺喝了一口,道:“去,打隻兔子來孝敬老夫,我老人家幫你拚一夜,可是頭昏眼花了呢。”
“原來你也知道頭昏眼花啊。”戰天風沒好氣,眼見壺七公怪眼翻過來,沒辦法,隻好起身去打兔子。
吃了兔子,甩開第一招,來拚第二招,還是一樣,太陽出來拚到太陽下山,拚得兩眼冒金光,仍然拚不到一起,偶爾有兩式勉強能接到一起,但無論如何再不能接上第三式。
“見鬼了。”壺七公猛扯胡子,瞪了戰天風道:“小子,去,抓兩隻兔子兩隻野雞來,吃頓飽的,悟不出來,下一頓就不許再吃了。”
“那估計得要餓死。”戰天風嘀咕,真個打了兩隻野雞兩隻兔子烤了,脹得脖子發直,更不要說彎腰,兩個隻好躺著來拚,甩開第二招,拚第四招,還是一樣,然後太陽出來拚第五招,太陽再落山拚第六招,沒有一招能湊到一起的。
“閻羅殿裏兩兄弟,牛頭它就不對馬麵啊,我是認輸了。”戰天風扔了書,一頭栽倒,壺七公也不再吱聲。
好半天,戰天風爬起來,看了壺七公道:“七公,算了,其它的不要悟了,有再一招,三木頭能壓服二木頭,那就行了。”
爬起來找根棍子,將第三招又演了一遍,出鬼了,這第三招竟再也找不到先前的感覺,雖然全身的勁力好象仍然能凝聚到一點,但再不能象先前一樣,頃天地之力,身不由己的爆發,戰天風先前還有點子不相信,一模一樣的招式,力道怎麼會變呢。
連試數十次,次次如此,以為隻是手感不對,照著先前那大青石一棍刺去,力道確實大很多,把數百斤的大青石刺得一晃,卻沒能刺進石頭裏,而是棍子一折兩斷,手臂也震得生生做疼,戰天風摸著手臂,一時可就想不清了。
“壞了壞了。”他連聲慘叫:“難怪說讀傻書傻讀書,還真是這樣了,看了這兩天書,我都看傻了。”
“沒傻得這麼快吧”壺七公鼓起眼睛瞪著他:“你再試試看。”
戰天風又試了幾次,次次棍斷而石不進,事實上那夜一棍刺進石頭裏,本就是不可思議的奇跡,以大青石之堅硬,棍子怎麼刺得進,就是刀劍也刺不進啊,如果沒有大青石上的棍眼,戰天風真要以為上次是在做夢了,但棍眼明擺在那裏,上次那一棍確實有不可思議的威力,現在同樣的招式卻做不到了,他可就真的想不清了。
他又拿了拈花傻笑譜,細細琢磨那一招的劍訣。任何劍法,劍訣都是精髓所在,也是真正的一派的絕密,劍招敵人看一遍可能就記住了,但不知道劍訣,不知道如何運氣使力,更不知道如何變化,劍招便偷學不去。
戰天風看劍訣,是以為自己哪裏沒有領會到,所以勁發不出來,雖然那夜使出那一劍時他並沒有看過劍訣。
但看了半天,沒有錯,身法步法勁路都對,執棍再試,卻還是不對。
“你攻我一棍試試。”壺七公站起來。
他的意思,換上人實戰也許感覺又會回來,戰天風想想也有理,將棍子抽了兩抽,叫一聲:“小心了。”側身,斜挑,一棍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