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走眼了,他不是我徒弟。”壺七公搖頭,斜眼瞟一眼戰天風:“這樣的徒弟我天鼠門是不收的,老夫若收徒,強他十倍。”
戰天風氣得吹胡子瞪眼,一摸下巴,沒胡子,算了,昂頭看向蛇化,道:“本人姓戰,算了,說名字你也不知,但江湖外號你該知道,本人江湖人稱神鍋大追風,怎麼樣?聽說過吧?”
“神鍋大追風?”蛇化眼中露出凝思之色,想了半天,搖頭:“沒聽說過,直說你叫什麼名字吧。”
壺七公笑倒,戰天風氣昏,心下嘀咕:“怪了,神鍋大追風這麼威風的名字,怎麼就不出名?每次都說沒聽說過,看來要改一改了。”腰一叉:“大爺我叫戰天風,聽說過嗎?”
“戰天風?”蛇化失聲驚呼,甚至退了一步:“你---你就是那個要刺殺天子的戰天風。”
看他一臉驚懼的樣子,戰天風傻了:“原來戰天風比神鍋大追風出名啊,這倒是怪了。”
他也不想想,帶九鬼門萬異門在枯聞夫人和古劍門修竹院的護衛下刺殺玄信,那是多麼大的一件事情,他想不出名,難啊,當時幾乎是轟動天下。
不過江湖人人談論的時候,他正慢悠悠的往七喜國走呢,所以沒大聽到,再回來找蘇晨,風頭過了,所以他還是沒大聽到,但風頭雖過,戰天風這三個字卻已是盡人皆知,他卻還以為神鍋大追風更出名,也算是搞笑了。
“是我,怎麼著?你怕了嗎?”戰天風還是摸不清狀況,還要加一句,就好比寫了契約還要打個手模,安心一點。
“你追我做什麼?”蛇化不答他話,但眼中的情形卻已說得明明白白,他怕戰天風,確實怕,以至於他眼光都有些閃爍了,不太敢直視著戰天風。
他眼中的神情戰天風自然看得清清楚楚,大樂,還想找兩句廢話來說,張狂一下,壺七公卻不耐煩了,道:“追你不為別的,老夫看上你這蛇了,想燉了吃,識相的雙手送上,不識相時,嘿嘿,連你一鍋燉了。”
“這老魔你也吃啊。”戰天風一翹大拇指:“你老好胃口。”
“那是給你留著的,老夫隻吃蛇。”壺七公嘿嘿笑,轉眼看向蛇化:“怎麼樣?是自己送上還是要老夫動手?”
說實話,若就隻壺七公一個,蛇化根本不放在眼裏,即便加上戰天風,隻要戰天風不是戰天風,二對一蛇化也不怕,他有蛇呢,但戰天風刺玄信那一下,名頭實在太響,蛇化心裏著實有幾乎畏懼。
然而怕是怕,老魔凶狂一世,倒也不是嚇大的,尤其在別人要他命的時候,眼珠一轉,裝老實道:“隻是要吃蛇啊,早說嘛,也是老相識了,別的不敢說,條把蛇,蛇某還是拿得出的。”
口中作哨,那化蛇往回一扭,繞到了他臂上,蛇化將那蛇盤成一團,象盤一卷繩子一樣,最後還把蛇頭繞一下,好比打個結的意思,再雙手捧了,真個就往壺七公麵前送,道:“小小意思,請壺兄笑納。”
壺七公雖有些自大,但老偷兒老而成精,想要他上當卻也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哈哈一笑:“老蛇怪這就不地道了,就一條蛇,也不是什麼愛巴物兒,即然有心送老夫,那就自己剝了皮送上來啊,難道還要老夫來洗剝。”
蛇化暗暗咬牙,卻點頭道:“壺兄說得是。”又往前跨了一步,手忽地一揚,將盤著的化蛇猛甩出去,卻不是甩向壺七公,而是甩向戰天風,蛇一甩出,口中同時尖聲作哨,那蛇聞得哨聲,盤著的身子霍地彈開,閃電般向戰天風咬去。
戰天風從小到大,疑人的時候永遠比信人的時候多,這一向雖然功力大進,但那種深鉻於骨頭深處的東西卻並不因此改變,除非是他特別相信的人,例如馬橫刀白雲裳蘇晨,否則一般人想要騙他,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別說蛇化裝的不象,就是裝得再象,想要他輕易相信也是不可能的,蛇化手一動,他早已閃開,化蛇雖快,玄天九變更快,大張的蛇嘴連他的一絲衣風都沒咬到。
“這蛇交給我,你對付蛇老怪。”壺七公大叫。
“好極了。”戰天風大喜,這蛇會飛還有毒,刀劍又砍不進,說老實話戰天風拿著還真有些撓頭。
應一聲,腳下一變,煮天鍋已在手中,一鍋砸向蛇化,蛇化兵器是一根藤杖,杖頭雕成蛇頭的樣子,杖法也如毒蛇吐蕊,詭異陰毒,不過戰天風的鍋法經過白雲裳調教,並不怕他,兩人以快打快,眨眼拆了數十招,堪堪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