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風能聽出他笑聲中的勉強,沒有應聲,甩了甩頭,四下一看,道:“這裏倒好放火,弄點柴來把他連人帶蛇一起化了吧,免得呆會什麼野物叼了他的寶貝蛇兒,晚間再托夢來問我們要,可沒地兒給他找去。”
“這話有理。”壺七公點頭,兩人抱了柴來,堆成一座小山,再放一把火,連半座山都燒著了。
戰天風道:“那邊該差不多了吧。”
“早該完事了。”壺七公應聲:“鬼符道人和望犀那花和尚先就死了,隻餘下些小嘍羅還能起什麼用?”
戰天風點頭,兩個往神蠶莊來,戰天風道:“三個老魔都死了,不知那些教頭有一個活的沒有?”
“你還想他們指證枯聞夫人啊,省省吧。”壺七公哼了一聲:“就有活口,肚子裏有血神蟲,誰又敢開口,蛇化的榜樣你沒見著嗎?”
“我沒想他們來指證枯聞夫人,隻要有一兩個人開口,說背後的黑手是枯聞夫人就行,那群老道尤其是古劍門那幾塊靈牌聽了能對枯聞夫人生出二心,那就算成功。”
“空口白牙沒人信的。”壺七公搖頭:“就算其他人信的,古劍門那四塊靈牌也不會信。”
戰天風想想有理,道:“愛信不信,沒什麼了不得的,至少這麼一來,三木頭的掌門是再跑不了了,他對我兩個初一十六的鬼話信得實,以後必定不肯聽枯聞夫人的話,道德觀三派跟他一邊,七大玄門可是一分為二了。”說到這裏想到一事,道:“蛇老怪這些人該是老早以前就給枯聞夫人收羅在手下了的,也真是怪了,枯聞夫人在正教中也算是頂尖高手了,名頭也大,她又何再搜羅這些黑道道魔頭呢,不怕一旦身泄,身敗名裂嗎?”
“這有什麼稀奇,人心不足蛇吞象,古來如此,白小姐出來之前,枯聞夫人可算是白道第一人,卻還不能算是江湖第一人,但如果再掃平了黑道呢,黑白一統,天下第一人,那才真叫一個風光呢。”說到這裏,壺七公斜瞟一眼戰天風,哼了一聲,道:“你以為個個是跟你一樣的怪胎啊。”
戰天風惱了:“好好的說枯聞夫人,怎麼又說到我頭上了,我什麼時候是怪胎了?”
“傳國玉璽有得送,皇帝寶座濫人情,你不是怪胎,哈哈,天下沒怪胎了。”這話在壺七公心裏藏了很久,這會兒終於說出來了。
不想戰天風卻仍以大不屑的口氣回了他一句:“那爛椅子有什麼坐頭?”
到今天他還是這話,壺七公想罵,一口風恰好灌進嘴中,一時大咳,戰天風還關心的問一句:“七公,你老怎麼了,最近好象你經常咳,不會是有個老肺病吧。”
“你才是腦子有病。”壺七公大罵。
到神蠶莊,先從神蠶嶺上看下去,但見莊中燈火通明,並不聞打鬥之聲,莊門口則已有道士布哨,很明顯神蠶莊已給群道完全控製了。
嶺上隻能看個大概,戰天風取煮天鍋煮一鍋一葉障目湯與壺七公分喝了,兩人摸進莊中,聽得右麵人最多,摸過去一看,原來是投降的神蠶莊弟子,約摸還有三四百人,全給押在了大院子裏,四麵有道士看守,卻不見木石等主要人物。
戰天風兩個又摸回來,到正廳,各派首腦果然都在,大廳上議論紛紛,戰天風兩個聽了一會便明白了大概,一眾魔頭果然死硬之極,沒一個投降的,盡數死在群道手中,雖然也有不少神蠶莊弟子投降,木石等審了半天,卻都是一問三不知,沒問出什麼有用的情況,也沒帶出枯聞夫人來。
對於害靈棋木應的凶手,群道到認定不是鬼符道人,因為神蠶莊弟子都說這幾個月鬼符道人從未離莊,鬼符道人日常雖以頭套蒙麵,但身形聲音沒變,神蠶莊弟子自然認得,人在莊中,當然不可能遠出數千裏外殺人了,害死靈棋兩個的仍然是個迷,到是木石得意洋洋,木泉卻神色灰敗,顯然是認命了,不過蛇毒倒是排出來了,老命無虞。
戰天風兩個聽了一會,沒興致了,當下離莊,回到嶺上,戰天風道:“這事玩完了,害死靈棋的凶手還是找不到,七公你說,我們剩下來怎麼辦?到哪裏再去找這真凶?”
壺七公翻了翻怪眼:“靈棋木應的死關老夫屁事,哪怕他四木五靈死絕呢?老夫現在最想揪出來的,是那個跟蹤老夫的家夥。”
“那人和害死靈棋兩個的,十九就是一個人呢?”
“你怎麼這麼肯定?”壺七公冷眼看著他:“你小叫雞是會掐呢還是會算啊。”
“當然也有可能是兩個人?”戰天風給他這一麼一逼問,沒信心了,搔頭:“這人到底是什麼人呢,竟然能跟蹤我兩個,而且我兩個換了麵具他還知道,可真是碰上鬼了。”看著壺七公:“七公你有什麼好主意沒有?到哪裏去找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