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和先前預料的差不多,閻晶晶便將困龍鎖的法訣告訴了戰天風,卻是用傳音的方式,不過她也並沒有說要戰天風不再告訴壺七公,可能她估計說也沒用吧,戰天風兩個隨後再回碧螺島來,途中壺七公自然要問困龍鎖的法訣,戰天風也不瞞他。
兩人回到碧螺島時,群豪已經開始登船動身,戰天風兩個其實完全沒必要回來,但閻晶晶可能另有準備,沒讓他兩個就留在玉龜島,這時便隻好跑一次回頭路了。
群豪到玉龜島,跟白天一樣,由護殿武士引導,在那個大廣場上排成數十個方隊,不過這個廣場大得多,群豪的方隊隻占了廣場的一小半,一大半空了出來,自然是給閻世聰留著的。
護殿武士四麵戒備,不過白天閻世聰那麼狐假虎威的露了一手後,群豪怵惕之心越重,個個肅然端立,氣氛倒是十分的莊嚴。
提前一個時辰,閻世聰便從殿裏出來,開始了繁瑣的祭天儀式,戰天風壺七公兩個自然是看得罵娘了,群豪卻是人人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終於把一大串禮儀搞完,司儀高呼一聲:“現鼎。”
“來了。”戰天風急取鍋煮湯,怕喝半鍋時間不夠,便先煮一鍋給壺七公喝了,自己再喝一鍋,從龜甲中竄出來。
兩人站在單千騎邊上,都往殿裏看,其實群豪都一樣,都在往殿裏看,都想第一眼看到九鼎抬出來的樣子,但奇異的是,所有的護殿武士都是肅身端立,殿中也全無動靜,動的隻有閻世聰一個.
隻見他站起身來,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的黃綢袋子,大小就和戰天風的玄女袋差不多,他先把袋子放到香案上,恭恭敬敬拜了三拜,複又站起,打開袋子。
“難道九鼎竟然藏在這小小的袋子裏,那有多大啊?”戰天風大覺怪異,群豪的感覺自然十九和他一樣,人人屏息,眼巴巴看著閻世聰手中的袋子。
閻世聰打開袋口,左手捏訣,袋中忽地射出一道白光,那光約有百丈高下,其粗如柱,光中現出一點青影,先隻是小小的一點,但隨即越變越大,到拳頭粗細時已可看清,果然是一隻鼎,四足兩耳,通體呈青黑色.
這鼎在光中越變越大,也越升越高,眨眼升到十數丈高的空中,而鼎身竟也變得巨大無比,高約十丈,粗約七八丈,每一個腳都有數丈高丈餘粗,在白光中緩緩的旋轉著,就象一座小山。
“我個神天啊。”戰天風失聲驚呼:“這麼大的鼎,這該有多重啊。”
他實在是太驚訝了,這聲驚呼不是用的傳音之術,不過沒關係,因為發出驚呼的不隻他一個,而且這會兒實在沒有任何人會來留意他,所有人的眼光都完全被那鼎吸引了,人人抬頭望天,再不顧身周的一切。
那鼎升到十餘丈高下後,不再升高,而是緩緩降下,當鼎身落在地麵時,所有人都覺得地皮震動,仿佛整個大地都要裂開了一般,有不少人都是踉踉蹌蹌,有人甚至還一家夥跪倒在地。
“好家夥。”戰天風差點也是一個踉蹌,細看那鼎,越看越是撟舌難下。
第一個鼎落下,白光中也現出第二個鼎來,也是由小變大,第二個鼎形狀和第一個鼎一模一樣,隻是鼎身上繪的圖案不相同,不過戰天風隻是隱約掃了一眼,並沒細看,鼎的大小也相同,落地時同樣是天搖地動,不過有了第一個的經驗後,群豪倒是人人站穩了,並沒有踉蹌摔跤的。
九個鼎先後出來,在廣場上按九宮之形排列,便如九座小山,九鼎圍成的中心地帶,隱隱有青氣透出,若山嶽之勢。
“九州九鼎,鼎定天下。”司儀一聲高呼:“拜。”
群豪齊齊拜倒,包括閻世聰在內的閻王殿人眾也一齊拜倒,戰天風一時倒猶豫起來,不知要不要拜,因為不知如何,他心裏就想拜,不過想到是閻世聰在玩把戲又不願拜,不過這個難題壺七公給他解決了,因為壺七公拜了下去,於是戰天風便也拜了下去,拜下去心中還嘀咕:“不愧是天朝重寶,倒也值得本大神鍋一拜。”
群豪拜畢,司儀喝一聲起,又叫:“祭鼎。”
這是閻世聰的事了,又是一套繁瑣的禮節,戰天風立即意識到,這是鎖上困龍鎖的最佳時機,運起斂息功,從群豪中急步穿出.
,群豪隊與隊之間相隔的距離還不到一丈,戰天風從中間穿過,雖然運起了斂息功,還是有很多人感應到了,但卻沒有一人吱聲,因為抬眼不見人啊,這種情形下,可沒有誰敢亂叫起來,擾亂了閻世聰的祭鼎儀式,那可真不知道是福是禍了,還不如悶聲大發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