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仍呈九宮之形,卻又大了數倍不止,淩空旋轉著,先前鑽進了鼎中的龍又鑽了出來,圍著九鼎不停的鑽繞翻滾,戰天風細數了一下,仍是隻有八條龍,另一鼎中的龍還是給鎖住了,沒有出來。
在鼎的上麵數十丈左右,盛開著一朵巨大的黑蓮花,黑蓮花上麵,淩空托著那粒龍珠,龍珠放射出炫目的白光,即便是岩漿柱的紅亮,也無法掩蓋這種白光。
橫亙天空的岩漿柱搭成的拱橋,拱橋上盤旋的巨鼎,鼎陣中穿繞的火龍,再上麵盛放的黑蓮花和蓮盤中托著的龍珠。
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景象?
沒有任何人可以形容,也從來沒有任何人見過。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腦子裏幾乎都是一片空白,戰天風的腦子永遠都是滴溜溜亂轉的,這會兒也停止了轉動,隻能是張嘴呆看著。
不過這種奇景很快就消失了,落在玉龜島的岩漿漫溢到湖裏後,冷熱交鋒,無量的湖水刹時化為白氣衝天而起,白霧如幕,遮天蔽地,將玉龜島及身後的一切盡竭遮蔽,群豪隻能在哧哧的水氣轟響聲中,看著白霧海浪般翻騰。
視線被遮斷,戰天風醒過神來,猛地叫道:“那九隻鼎落到荷妃雨手裏了。”
“那人是傳說中黑蓮宗的黑蓮花嗎?”閻晶晶也醒過神來,問。
“是。”戰天風點頭:“她叫荷妃雨,我雲裳姐在黑蓮花中現出佛像,荷妃雨也在佛珠開出了黑蓮花。”
“果然了不起。”閻晶晶點頭。
白雲裳道:“九鼎不能落到荷妃雨手裏,我去搶回來。”
“現在不能去。”閻晶晶急叫:“岩漿和湖水蒸出來的蒸汽,不但溫度極高,而且裏麵的汽浪更有著驚人的力量,任何人都休想在那汽浪裏運使遁術。”閻晶晶說到這裏,看向白雲裳,道:“六十年前我爺爺也是見鼎在岩漿柱上盤旋,想去收鼎,卻給湖水蒸起的白汽一下子裹了進去,裏麵汽浪翻滾,根本駕不起遁術,完全身不由己,我爺爺幸虧沒有深入,總算掙了出來,卻也受了重傷,白小姐雖然了得,但僅以功力論,不見得比我爺爺高。”
“也是。”戰天風點頭:“蒸包子的那個蒸汽最燙人了的,我以前在龍灣鎮上偷人家的包子,著實燙過幾次好的,雲裳姐,你不要去,幾隻破鼎,沒什麼了不起的,就拿給荷妃雨玩玩好了。”說到這裏想起一事,看了閻晶晶道:“對了,你不是說抓那龍珠要口訣嗎?荷妃雨是怎麼知道口訣的?”
“她不可能知道。”閻晶晶斷然搖頭,道:“龍珠認主,一旦與主人氣脈相連,任何人都休想拿走龍珠,象閻世聰一樣,即便知道了口訣,我不放手,他也拿不到,當然,他若不放手,我也拿不到,但龍珠在召喚鼎中九龍時,若不能把龍喚出來同時吸取龍氣,那龍珠自身便會因玄功耗損過大而出現短暫的虛弱,這時若出手,就能把龍珠抓在手裏,所以先前閻世聰喚不出九龍,龍珠光芒一暗,我就可以收回龍珠,這次黑蓮花也是抓住了這個機會,閻世聰死,龍珠脫力,她才得的手,否則任她黑蓮花再了得,也是近不了龍珠的。”
“是這樣啊。”戰天風明白了:“龍珠入了荷妃雨之手,可就有些麻煩了。”
“但黑蓮花雖然拿到了龍珠,最多是知道收鼎放鼎之法而已,此外也沒什麼用了,不知道法訣,龍珠不認她是主人,她也就控製不了龍珠。”閻晶晶再次搖頭。
“有這種事?”戰天風眼光一亮:“那我隻要有機會,還可以把龍珠偷過來了。”
“是。”閻晶晶點頭,卻又搖了搖頭,道:“我觀那荷妃雨功力高絕,雖然她不能借龍珠之力護身,但想在她身上偷東西,怕不是那麼容易吧。”
她這個擔憂有道理,壺七公向來自吹沒有偷不到的東西,這時卻也不接口。
“暫時偷不到也沒關係啊,明偷暗搶,隻要龍珠在她手裏,本大神鍋終有一天要拿過來。”戰天風嘻嘻笑:“而且九鼎給我鎖了一隻鼎,她也吸不到龍氣,讓她多玩幾天,沒有關係。”
閻晶晶點頭,看著戰天風,一臉懇盼道:“戰兄,我求你件事好嗎?”
“別說那麼嚴重嘛。”戰天風看她臉色不對,也收起嬉皮笑臉,正色道:“有事盡管開口,這天下我戰天風做不到的,還真是不多。”
“這牛皮吹的。”壺七公暗哼一聲,不過戰天風接下來的一句又讓他樂了,戰天風道:“不是我吹牛哈,明裏有雲裳姐的劍幫我,暗裏有天鼠星壺老的妙手空空,無論做什麼,明暗兩路我都有最強的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