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嗔著便要下床,卻給戰天風一把摟住了,笑道:“不怕,傅雪和我大哥的事有戲,今天一早就帶了我大哥到她舅舅家去了。”

“原來傅丫頭獻寶去了啊。”胡嬌嬌似乎很些吃醋的樣子,回眼看向戰天風:“要不我也帶你去見個人?”

“見誰,也是見你舅舅嗎?”戰天風好奇的道:“你也有舅舅?”

“什麼叫我也有舅舅?”胡嬌嬌在他額頭上戳了一指頭,道:“我當然有舅舅,而且有好幾個呢,不過我可不能帶你去見我舅舅,舅舅他們若知道我在外麵這樣,第一會殺了你,第二會打死我。”

“這麼厲害啊。”戰天風拍拍胸口,裝出害怕的樣子:“好怕好怕,那就不要見了吧。”

心下卻是暗樂:“摟著你就行了,你那些舅舅有什麼見頭?”

胡嬌嬌道:“我帶你去見我表姐,我大舅舅的女兒。”

“你大舅舅的女兒,叫什麼名字?漂亮嗎?”戰天風嘻嘻笑。

“當然漂亮。”胡嬌嬌斜眼瞟著他:“怎麼著,才一個晚上,我就不新鮮了,就想別的女人了。”

“天地良心哪。”戰天風慌忙賭咒發誓:“我絕對沒有別的意思,就隻是隨口一問吧。”

“算你還有點良心。”胡嬌嬌哼了一聲,神色微黯,道:“我表姐叫左珠,長得那是沒得說了,比我漂亮得多,但命卻比我還苦,過門三月就死了丈夫,他夫家怪她是個克夫白虎星,不要她把她趕了回來,這個名聲出去後,也沒人再敢上門提親了,已經守了四五年寡。”

“這樣啊。”戰天風也感歎,這樣的事他也聽說過,在龍灣鎮上也有這樣的女人。

“表姐從小和我關係最好了,她回娘家後,心裏不舒服,也不想見人,一個人住在後園,我以前就常去陪她,先是我安慰她,不想後來我那死鬼也沒了,到是同病相憐了,表姐不象我,我是不信那什麼白虎星克夫的鬼話的,但表姐卻有些信,我老是要她到江湖上走動走動,自己找一個稱心合意的,她卻總有些畏首畏尾,所以-------。”

說到這裏她停住了,戰天風卻明白了,笑道:“所以你帶我去,獻獻寶,再勸她也出來找一個是吧。”

“算你聰明。”胡嬌嬌笑:“所以我們是偷偷的去,絕不見我舅舅,隻見我表姐,到時你表現可得好點兒,別讓我表姐失望。”

“放心好了,無論床上床下,我都絕不會讓她失望就是。”戰天風拍胸膛。

“什麼床上床下,你還想把我們姐妹左擁右抱不成?”胡嬌嬌一時大發嬌嗔,賴在戰天風身上不依,她這麼光著身子撒嬌,戰天風大樂,忙道:“不敢不敢,我絕對沒那個心,也就是開個玩笑嘛。”

他也確是隻是開個玩笑,無非是嘴上油慣了,心裏並沒真那麼想,誰知胡嬌嬌卻突地拊掌:“這樣也行,反正我兩個是見不得光的,與其便宜別人,還不如便宜表姐。”

說著伸了雙臂勾了戰天風脖子,道:“你信不信白虎星的話啊,要是我表姐願意,你敢不敢要她?”

戰天風發現她最喜歡做的一個動作就是勾人的脖子,而她這話則更加勾人,戰天風一時都有些傻了,而且也不知道胡嬌嬌這話是真是假,不敢應後麵一句,隻是搖頭道:“什麼白虎星,我是不信的,不過我有你就夠了,別人我可不敢想。”

“口不應心。”胡嬌嬌在他額頭上戳了一指頭,道:“行,你不怕就行,那我們吃了中飯就動身,晚上能到。”

兩個起來,吃了飯,隨後動身,路上說起胡嬌嬌舅舅的事,胡嬌嬌舅舅叫左先豪,離傅雪家有近兩百裏,也在息水邊上,不過是息水的尾巴了,和息水城剛好一頭一尾,左先豪在當地名望極高,算得上一方豪霸,有息水大俠之稱。

聽胡嬌嬌吹噓她舅舅的俠名,戰天風隻是嘿嘿笑,馬橫刀即死,在戰天風眼裏,天下再無一人配稱俠字,白雲裳是從不稱自己為俠的,戰天風也從沒當她是俠,至於其它人,無論怎麼樣俠名卓著,戰天風都隻是斜眼而視。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流氓!

這就是戰天風對所謂俠義道群俠的看法,表麵上滿嘴仁義道德,去了皮,還不知是個什麼東西呢。

反倒是天廚星臨死前給戰天風說的那兩句話——做好人不可太濫,做壞人不可太絕——戰天風覺得那是真心話,真性情,那樣的話,他聽著入耳。

胡嬌嬌不敢見她舅舅,所以並不打馬飛奔,隻是信馬由韁,邊走邊說笑,到天黑時不過走了百多裏,到一個小鎮上,兩人寄了馬,索性還吃了飯,這才借遁術趕往胡嬌嬌舅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