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的聲音還在回蕩……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亞索默默的瞥了德萊克一眼,突然歎息一聲,“真不知道,你這個家夥是怎麼被瑞茲選中的,真是個奇跡。”
“選中?”德萊克愣了一下,“什麼意思?光頭選中我?”
“難道那個老家夥沒跟你說?”
“沒有,他什麼都沒告訴我。”
亞索愣了一下,在他的記憶中,那個老家夥是個很沉默寡言的人。其實就他自己來說,他也不是很喜歡那個老家夥的性格,臭屁,高高在上,一副自己是全大陸救世主的樣子。
可是……不可否認,如果說亞索這輩子有什麼人能夠讓他尊敬的話,第一個便是他的師父,第二個便是瑞茲了。
他尊敬師父,是因為師父對他有撫養之恩,沒有師父,就沒有今天的亞索,就沒有他今天的一切。
他尊敬瑞茲……到如今他還記得,他和瑞茲第一次相遇時的情景:
亞索:“光頭,你來自哪裏?”
瑞茲:“我來自於曆史,這也是我們每個人的來路。”
亞索:……“你背上背著的那個卷軸是什麼東西?”
瑞茲:“你知道嗎,就在你想要拯救世界的時候,總有一些蠢蛋喜歡來浪費你的時間。”
亞索:“……那我可以幫助你什麼嗎?要不,我們一起?”
瑞茲:“我獨來獨往,同伴隻是負累!”
亞索:……
那個時候,他還沒學會疾風術,他還不是艾歐尼亞的劍術天才,他也不知道眼前的光頭就是那個名震了瓦羅蘭大陸無數年的大法師瑞茲。
不可否認,瑞茲的脾氣非常古怪,極其難以相處,這是亞索對他的第一印象,他甚至覺得這個光頭有病。沒事背著個大卷軸跑來跑起,還像全大陸都欠你錢一樣,你以為你是創世神麼?
但是從後來知道了瑞茲的身份、知道了瑞茲的職責、知道了瑞茲的經曆之後,一切都變了,他開始第一次從內心深處尊敬一個除了他師父之外的人。即便當初麵對為了艾歐尼亞放棄成就神格的索拉卡之時,亞索也沒有這樣的情節。
瑞茲,這個獨來獨往的大陸守護者,他曾經是有夥伴與他一起肩負起這個職責的。
他的夥伴,就是他的老師。
他的職責,就是守護全大陸的世界符文。
在瑞茲非常弱小的時候,是他的老師帶他走上了這條路。每當他們找到一枚世界符文,他們都會把符文毀去,以防符文落入心懷叵測之人的手中。無數個歲月過去了,用瑞茲的話來說就是“災難總是慢我們一步。”
是的,災難總是慢瑞茲一步。
終於有一天,瑞茲自己的災難也來了。他的師父,帶領他走上了守護瓦羅蘭大陸這條路的師父,麵對著他們找到的一枚散發著強烈波動的世界符文的時候,第一次……第一次生出了占有之心。
他的師父說,“這枚符文我們先不用毀去,暫時交由我來保管。”
但是從那時,瑞茲便知道,他的師父已經去了,一去不複返。眼前這個被自私和欲望占據的軀殼,不再是他的師父了。
於是,瑞茲和他的師父發生一場戰鬥,戰鬥過後,瑞茲活了下來。但是從此以後,他的性情大變,生人不近,變成了一個走火入魔的老怪物一般。可是即便如此,瑞茲依舊沒有忘卻他的職責,他始終在尋找世界符文,毀去世界符文。
當亞索在嚎叫沼澤中看到了瓦羅蘭大陸有史以來最強城邦恕瑞瑪的世界符文的時候,亞索便知道了瑞茲出現在嚎叫沼澤中的原因。以瑞茲的性格,絕對不可能讓這一枚最強的世界符文落入那些心懷叵測之輩的手中,即便瑞茲清楚,嚎叫沼澤中有卡爾薩斯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