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不是重點!
“夏默澄我們不是明天的飛機嗎?”她衝過去拉住他的手,想讓他停下。
他果然停下來,看了她一眼,然後將她打橫抱起,整個丟在床上。
寧淺覺得他一定是瘋了!
真是可笑,這幾夜他一直隱忍,即便最後被下藥也仍然是處於極為清醒的狀態。
可是今晚見到阮湘寧後,他卻獸性大發!
“夏默澄!拜托你看清楚我是誰!”
夏默澄抬起頭,深深地看著她,目色有些許渾濁。
“我不是別的女人……夏默澄,我是寧淺!”她內心的委屈寫在了臉上。
被他看在眼裏,心稀稀落落地泛起痛楚,手力一卸,緩緩放開了她。
“……我知道。”他無力地答道。
寧淺苦笑不已,他果然在想著別的女人,在看清她不是阮湘寧而是寧淺時,就不再想要碰她了。
所以說,這幾天的相處,他都將她當做另一個女人吧?
他的細心關愛,他的柔情蜜語;他給她買早餐,晚上陪她睡,早上守著她起床說早安……這些生活的溫馨,原來都是他為另一個女人而準備的,她隻不過是一個替身,“幸運地”替另一個女人過了。
寧淺啊寧淺,你的人生多麼可悲!!
大半夜的,夏默澄給她披上羽絨衣,一手提著她的行李,就將她載到了機場。
寧淺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接過他遞來的夜班機票,上麵大大的廣川市刺痛了她的雙眼。
“你呢?”她眼巴巴地問,還奢望著他會陪她一起回去,卻忘了,他從今晚起再也不屬於她。
“我過幾天再走。”
果然,他沒有絲毫留戀地上了車,將她一個人丟在寒冷的候機大廳外。
寧淺拖著行李,麻木地往前走,過了安檢,過了登機口,都沒敢回頭看一眼。
因為他肯定不在,回頭隻能看到身後一片落寞的夜色,她何苦再回頭,讓自己本就瀕臨絕望的情緒更加絕望。
在高空飄浮的兩個半小時,她都期望著飛機能掉下去。她不想再回到那個冰冷的家裏,也不想拖著沒有心的軀殼,行屍走肉般生活。
說不定就這樣死了,夏默澄還會因為愧疚,記住她一輩子。
……哦,不對,對他來說,也可能是解脫。
淩晨三點到達廣川市,身邊一同坐飛機的人很快找到了同伴,一起打車,抑或有人來接送。
地鐵和公交都已停運,寧淺孤零零一人站在夜色裏,不知該去往何處。
她翻開手機,跳過了一切和夏默澄、和寧家有關的人的聯係方式。
她想徹底消失一段時間,反正申請去北京出差時,梁毅成給她批了十天假,而現在才過去五天。
不知道她的失蹤,會不會讓夏默澄或家裏人緊張難過?
嗬,她是墮落到要用這種幼稚的方式,去證明自己的存在了嗎?
薛宇煌接電話時,極不耐煩,“寧二小姐!這麼晚了打過來,擾人清夢啊!”
每次他幫薛可卿接電話,都說明兩人在幹壞事未遂的階段。一般情況下,都是薛宇煌沒有搞掂後者,故而搶了她的手機,大發雷霆。
“可卿呢?”
“睡了……”
他話還沒說完,話筒外就傳來喊叫,“薛宇煌你滾開,別壓著我!讓我和淺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