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歎氣,卻是望著夏默澄一笑,“不過你小子,對寧淺倒是癡心!竟然敢對抗起你爸爸來了!”說罷,親自給他滿上了酒。
夏默澄謙虛地敬了一杯,知道寧致遠這是認可自己了。
接下來,寧致遠換上鄭重的口吻,道:“夏默澄,你既然已經背著我,娶了我女兒,那麼有些話,我還是鄭重聲明一下比較好。鑒於環寧集團的換血事件,我建議,誠寧公司將作為寧淺的婚前財產!兩人一旦離婚,你不能拿走哪怕一分錢!”
夏默澄並無異議,“這是自然。”
“還有一點!”寧致遠望向寧淺,“你們二人的婚宴酒席,需盡快舉辦,越盛大隆重約好!”這是在宣告天下,寧家的氣數還在,而且已經完全恢複了過來。
夏默澄自然明白,點點頭,“已經聯係了一家婚慶公司,明天就可以約出來詳談。”
他的安排可謂麵麵俱到,寧致遠再無二話,將寧淺的手鄭重放在夏默澄手心,不禁歎了口氣,“淺淺從小飽受波折,大半是因為我這個老頭子,沒能給予她更好的關愛,如今我把她交給你,希望你能替我彌補從前對她做下的錯事,不要再讓她遭遇更多傷心事。”
寧致遠的一番話,真切流露出他無盡的自責和愧疚。
可是這些已經沒有機會彌補了,她的童年,她需要父愛的那些年紀,他已經永遠錯過了。
如今隻能寄希望於夏默澄,填補這一塊缺失的愛。
寧淺低頭,掩飾自己微濕的眼眶。
夏默澄的聲音也染上了幾分動容,鄭重應道:“謝謝爸的這份信任和厚望!我定會一輩子愛護淺淺,決不讓她再受半點傷害。”
“時候不早了!”寧致遠囑托完畢,輕笑著打破了這一席的沉重,住著拐杖站起來,“我下午還約了律師過來。你找個司機送我回去就行。至於你和淺淺,你們去什麼地方,好好玩一玩吧!這半個月來,辛苦你們了!”
“怎麼會呢,爸!”寧淺鼻子發酸,親自將他送上車。
寧致遠在車裏搖頭笑道:“傻女兒,一切都熬過去了,這個時候還哭什麼鼻子!”
寧淺頓時破涕為笑。
送走了寧致遠,兩人當即約了婚慶公司的人,準備盡快補辦婚禮。
“要奢華大氣,還是要輕鬆戶外的呢?”
“戶外吧!”
這一談就是一個下午,到了晚飯時,夏默澄卻突然接了個電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放下電話,麵對寧淺疑惑的目光,並不打算隱瞞,“是阮湘寧。”
“又怎麼了?”
這個女人,自從知道她和夏默澄重歸於好,就不停地折騰!現在寧淺一聽到她的名字就頭疼。
然而夏默澄接下來的話,卻加深了她的煩惱。
“她和駱嘉馳離婚了。”
寧淺不禁失笑,“難不成,她是打算了離婚來找你嗎?”
“淺淺!”夏默澄皺眉打斷她,“你知道這根本不可能,我已經和你結了婚,我可不想再離一次!”
寧淺聳聳肩,“那你現在是要去找她?”
夏默澄歎口氣,“我想你和我一起去找她,我們當麵把話說清楚。”
於是,本來說好要一起回家吃飯的兩人,隻能中途讓司機改道,去了市中心。
阮湘寧臉色憔悴,裹在一件灰色的風衣裏,連妝都沒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