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著小朗的小手,伊夏慢慢走上樓,太陽穴始終隱隱做痛,她不時的按壓幾下。就在經過向宛的房間時,伊夏突然止住了腳步,然後轉過頭也跟著盯住那裏瞧。
“小朗,在這裏等媽媽。”伊夏走進去,盯著收拾幹淨的房間,然後像似要證明什麼一樣,她拉開了衣櫃,頓時,整個人都僵了住,櫃子裏幹幹淨淨,她的行李早就不見了。
向宛……
伊夏抿著唇,眉頭快要攏成了一線。
她沒想到向宛會反應如此大,更加沒有想到,她對冷馳的感情竟比她想象中的要深得多。
目光掃過,發現桌上留下來的一張字條,她拿起來,上麵是向宛留下來的寥寥幾個字。
“我不是想要逃避,隻是覺得應該離開了而已……”
伊夏有些失落的走出去,小朗還是乖乖的等在那兒,大眼睛認真的望住媽媽,小手主動伸進她的掌心裏,“媽媽,宛姨是不是走了?以後再也不會和我們住在一起了。”
伊夏疑惑的望著他,“你是怎麼知道?”
“我看到她拎著行李離開了。”
伊夏無力的笑了笑,將兒子摟在懷裏說:“她搬出去是因為她想要改變一下生活方式,但是,她不會就這麼離開的,她一定會經常回來看你們的。”
小朗也對著媽媽笑了笑,“那就好,要不然我會想她的。”
伊夏不願想太多,打起了精神,“好了,現在我們去叫安迪和小睿起床。”
同一時間,酒店。
向宛從出租車上將箱子拎下來,拖著箱子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走出電梯,她徑直來到冷馳的房門前,抬手就按響門鈴。很快,裏有人將門打開,看到他,向宛笑吟吟的朝他擺了擺手,“嗨……早晨好。”
冷馳站在房門口,目光掃過她之後,又看了眼她的行李,口氣十分溫和,“這是做什麼?”
“搬來和你一塊住啊!”向宛說得理直氣壯,在沒有得到冷馳允許的情況下,她大方的拖著行李就朝裏走,“嗬嗬,麻煩讓一下。”
冷馳回眸,盯了她好一會。
向宛將行李送進臥室,走出來後徑直坐在沙發上,雙腿抬起來搭在茶幾上,朝他懶洋洋的笑著,“喂,別太擔心,我可不會白住啊!我替你分擔一半房租怎麼樣?”
冷馳緩緩走近,站定在她麵前,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無時不在散發出迷一樣色澤的眼眸裏,總是覆著一層霧氣,始終無法刺穿窺出真容。
“理由呢?”
向宛避開他的視線,“想要和你一起住,還需要理由嗎?”
冷馳就這樣站在原地凝視著她,即便什麼也沒問,仍是有種令人窒息的洞悉感。向宛有點招架不住的偏過頭,視線放低,“如果你不想,我現在就走。”
她拎著行李就要走,冷馳卻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留下吧。”
他淡淡的說著,完全感知不到一丁點的情緒。向宛咬著牙,雖然骨子裏的強勢,不斷的警告自己,這樣可有可無的感情並不是她所需要的,但她就是狠不下心來割舍!
她忘了是怎樣走進臥室裏的,又機械的整理衣服,與他的掛在一起。
望著掛好衣服的衣櫃,她怔怔地坐在那裏,糾結的雙手捂住臉頰,不住的搖頭。
她到底是在做什麼啊?
換好衣服準備去公司時,冷馳來到她身邊,“我送你吧。”
他就像任何一對普通的情侶那樣送女朋友上下班,推開房門率先走出去,見向宛沒有跟上,他轉身揚揚眉,“不走嗎?”
向宛回過神來,朝他笑了笑,依舊爽朗明豔,“嗯。”
冷馳開車,向宛坐在副駕駛,不時的會用餘光掃過他的側顏。冷馳是她見過的,最像貴族紳士的男子,身上有種與生俱來的憂鬱氣質,又為他增添了幾分迷樣的魅力。令接近他的女人,就像個解密者,無條件的沉淪在他製造出的漩渦裏,掙紮著,掙紮著,也就愛上了。
向宛在想,她之所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被他俘獲,應該也是骨子裏的獵奇心在作祟吧。
突然,她開口:“你喜歡夏夏吧。”
冷馳側過頭,看了看,又收回視線,“我想……”沉吟著,他說:“應該是愛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