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緒下戲的時候正好看見晏褚給她發過來的短信,晏褚那邊幹淨利落的就回了幾個字:怎麼?你有意見?
如此威武霸氣的回複,南緒怎麼敢說有意見?
她斟酌了半響也沒想好要怎麼回答演出的消息,最後隻是可憐巴巴的說了一句:沒有意見。
她其實還想問一問晏褚今天晚上要不要過來,隻是他今天早上就已經保持了沉默,南緒真的是有點問不出口,然而就在她糾結的時候,晏褚那邊又發過來一條消息:真乖,晚上在家裏等我。
南緒嘴角忍不住就翹了起來,她拍了拍白鶴的肩膀,“去問一下導演,今天晚上要拍夜景麼?”
“我好像是聽說了今天。”白鶴沉思了一下,努力在自己腦海裏麵搜索,“導演好像說晚上確實要加拍一場夜景,好像是你們兩個人在屋子裏麵要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不可描述的事情?”南緒皺了下眉,“床戲?我當初怎麼沒聽說過我們倆個人還要拍床戲?”
聽見南緒這麼一說,白鶴更加努力的搜刮著自己的記憶,最後她無奈的說道:“好像一開始就有的,隻是你當時根本就沒有認真閱讀估計,合同上好像也說了這點,尼斯不是也沒仔細看?”
南緒要是能仔細看就有鬼了,更何況她合同這方麵一直是交給顧雲生的,都是他過目完才交給南緒簽字的,從來沒出過岔子,南緒自然就對此放一百個心。
該偷懶的時候絕對不會勤快,這一向是南緒的宗旨。
但是她哪裏有想到,顧雲生這回竟然悄咪咪的給她弄了個床戲,南緒簡直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南緒頹廢的問道:“你要不要去找導演商量一下,找個替身來給我演床戲?我晚上有點事情要先走。”
“你晚上能有什麼事情?”白鶴的視線頓時警惕起來,“你是不是又要跑去見晏褚?你可別想讓我去導演麵前挨罵,然後你去逍遙快活!”
南緒一聽這話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難道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一個隻顧自己瀟灑的卑鄙小人?”
白鶴本想說你雖然不是這樣的但其實也差不了多少,更何況你是一個有前科的人,多少次你為了去找晏褚把她自己丟下,受到顧哥唐總等人的訓斥。
但是她看著南緒那副神情傷心又不似作假,一時間竟然拿捏不住到底應該怎麼回答。
她把自己到了嘴邊的話默默吞下支支吾吾的安慰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我就是那麼一說。”
“那也是心有所想才會說出這番話來。”南緒歎氣,滿臉的委屈,“想來也是我做的不好,不然也不會讓你這樣想我。”
南緒委屈,白鶴覺得自己更委屈。
因為在白鶴看來這些明明都是南緒做過的事情,她連半句弄虛作假都沒有,但是照著目前的情景來看,白鶴非但不能說南緒什麼,反而還要哄著。
可憐白鶴詞窮,隻能反複的強調道:“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啊,那你要怎麼才能相信我。”
南緒達到目的動作十分自然的揚起下巴朝著導演的方向一點,“那你去和導演商量一下啊,看看今晚我能不能先走。”
隻有這一個白鶴並不打算縱容她,她依舊堅決的反對道:“這個不行,你連說都不跟我說你要去哪,我是不會去和導演交涉的。”
南緒眼睛一轉問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如果告訴你你就會去和導演說麼?”
“也不可能……”白鶴說道:“先別說這麼趕得時間去哪裏給你找一個替身,就單說合同裏麵已經強調過了這部分床戲要由你親自完成,導演為了追求真實度肯定不可能就這樣放過你的。”
“這玩意兒還會強調一遍?”南緒表示自己已經驚呆了,她完全沒有想到合同裏麵連這種東西都會寫上,她早知如此當初肯定要把這一條給踢出來的。
事到如今南緒也不敢說心存僥幸,她認命的問道:“導演說沒說晚上幾點開始拍攝?”
白鶴看了看天色,說道:“據說是要等太陽落山然後進屋子裏麵拍,你等一下,我現在去給你要一下待會兒的臨時劇本。”
南緒深感絕望,她思前想後的琢磨著自己是不是應該提前通知晏褚一下自己估計會拍戲到很晚,但她心裏麵又自私的想看見晏褚而遲遲說不出這種話。
就在她糾結的時候白鶴已經把劇本攤開在她麵前了,安慰道:“沒事兒南姐,這一段的戲份兒不多,今天把這部分演完就全部收工了。”
南緒心存僥幸的翻了翻,結果沒開心幾分鍾臉色就垮了下來,雖然誠如白鶴所說,裏麵所謂的劇情並不長,但內容真的可以說是十分的少兒不宜了,最關鍵的是還有很長一段戲是她在主動挑逗蕭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