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辰拍了拍他肩膀讓他安靜下來,然後說:“要是我,我也會做這樣的安排。不管怎麼說,與其留著一顆不能控製的定時炸彈,還不如一開始就毀掉。”
“可是這也太過分了!”胖子愁眉苦臉:“這次我得跟你一起去,再叫上你手底下那一隊鷹衛,再不然就讓老家夥給你派幾個人……”
胖子是真著急了,對長老的稱呼也變成了老家夥。
“你不能去,忘了我剛才說的什麼了嗎!”陵辰的聲音偶然厲了一下,然後又恢複了平常的語調:“長老也調了幾個人給我,你不用太擔心。”
好不容易把唧唧歪歪的胖子送走,陵辰進屋擺弄了一下桌子上放著的大鍾,然後從後麵的暗盒裏拿出小時候用的那把劍。
劍沒有鞘,隻是被布條包著,陵辰小心翼翼的拆下布條,慢慢擦拭著劍。
這把劍是他小時候從一個流浪漢那無意得來的,男孩子對刀劍一類的東西都有天然的親近感,所以他就自己藏了起來,練習偷學的“虛渺九絕”時也是用的這把劍。
後來進了內堂,係統學了“虛渺九絕”,再看了家族的古籍,才明白自己拿的劍可能是幾十年前隨著當代家主一起消失的凝魄劍。
知道之後已經很久沒拿出來用了,陵辰邊擦劍邊回想,據古籍上說“虛渺九絕”第九式“攀星摘月”練到後三重,配之凝魄劍,可以發揮出“虛渺九絕”最終奧義,據說當年先祖李白便是憑借著“虛渺九絕”破碎虛空,肉身成仙。
幾十年之後有人說在蓬萊仙島見過先祖,容顏不老,飄逸不似人間,留下一把凝魄劍便不知所蹤。
陵辰對這些是當傳說聽的,破碎虛空……聊以一笑罷了。
可是無風不起浪,既然有這些傳言,說明這“虛渺九絕”跟這凝魄劍定然極為契合,小時候練前幾式時就深有感覺。
今晚,就靠你了。輕拭著劍,陵辰在心裏默道。
夜。
陵辰靜靜的待在碼頭,等著目標人物的到來。
他沒有帶任何人一起,長老派的人被他遣離了。
反正都是家族外門的弟子,帶了來也不過是讓他們白白送命。陵辰想。
說起來,自己還真像個殺手呢,一樣的受製於人又見不得人。陵辰輕嗤了下,對長老的做法既認同又相當無奈。
有時候,在有些人的心裏,不強大代表著廢物,而過於強大,他們又會覺得不好掌控。所以對於他這個能力超出預想的人,上麵那幫人隻好接這樣的機會,利用他的責任感將他毀滅。
如果是他,大概也會選擇這樣做吧。陵辰苦笑了下。
正想的出神,一陣風聲響起,陵辰凝神一看,一個黑衣的瘦巴巴的身影已經站在了碼頭上。這詭異的氣氛……陵辰感受了下,不禁一驚,竟然是血皇!
情報果然不全,不過,應該是給自己得情報不全吧!陵辰收拾了下自己的心情,祭起凝魄劍,一上來就是第七式——月毀星絕。
“月毀星絕”是虛渺九式中單體攻擊最厲害的一式,也是陵辰最早學會的一式,加之陵辰出其不意的偷襲,雖然不太光明,但效果卻是大好。
血皇大概沒料到深更半夜竟然會受到攻擊,愣了愣才勉強防守了下,但也僅僅隻是稍稍打偏了劍,凝魄劍在心髒偏左的地方留下很大一道口子。
一擊不中,陵辰即刻遠遁。他屏息凝聲,一時也沒被血皇發現。
“什麼人!”血皇破鑼一樣的聲音響起,隻是陣陣海風吹過,並沒有其他動靜。
借著月光,陵辰看到血皇的樣子,麵部幹瘦,眼神渾濁,倒像了普通人家的老頭子。
可是他也知道,就是這看起來普通的老頭子,率領血族吞噬了不少生命。
虛弱的外表下,掩飾的是一顆狠絕的心。
“敢做不敢當,算什麼英雄好漢!”沉默之後,血皇又蹦出一句話,似是想激怒暗處的人,不想出來的卻是他意料之外卻極度討厭的那個。
當代教皇並不年邁,至少比起幹幹瘦瘦老態盡顯得血皇要好得多。再加上一身白色勁裝,竟也有些英氣。
“利爾,你也知道有敢做不敢當這個詞啊。”教皇的聲音溫潤,說出的話卻與他在人前寬容大度的形象相反:“要不是……我一定趁現在殺了你!”
中間幾個字教皇突然放低聲音,最後的殺意卻是毫不掩飾。
“梵瑞爾,你是想趁火打劫嗎?想傷害利爾也要先問過我!”略帶奸猾的聲音傳過來,,暗處的陵辰又是一驚,狼王!西方三大巨頭這是到全了啊!
“區區一隻雪狼,也敢這麼大的口氣!”教皇滿臉不屑。
“你這次隻不過區區一人,老子怕的隻是裁判所那幫瘋子,可不怕你的聖光!”狼王說著,竟然一拳朝著教皇轟了過去!
陵辰有些意外這三人竟然開始內鬥,不過他也樂的個輕鬆,靜靜看著他們三人,然後等著時機偷襲。
狼王一拳氣勢驚人,拳頭上肉眼可見的光波直直朝教皇而去。
教皇卻並不驚慌,甚至沒有躲,陵辰有些奇怪,教皇沒必要硬抗這一拳,他的身體強度也不允許他這麼做……陵辰不及細想,就看到光波接近他身體的瞬間竟然消失了!
本來一臉獰笑的狼王笑容也凝在了臉上,像是不信邪的又轟出了一拳,陵辰這才看到光波臨近教皇身體的時候被一個驟然出現的黑洞吸收了!
稍稍緩過氣來想勸架的血皇見狀不由驚呼:“空間異能者!”
陵辰又是一愣,異能者懂,空間異能者?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