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浮哥,下來玩啊。”一群孩童圍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嚷道。
“不玩,不玩,夫子罰我背這個《周禮》呢!”少年站在船上,貌似心情不太好,隨口有點不耐煩的說道。“況且,我不會遊泳,淹著我了咋辦?”
“騙子,騙子,騙子。”孩童們繼續嚷道。
昨天,葉浮跟彭浩去村外的十裏坡小山林裏,去收前幾天布下的小陷阱。結果,七八個陷阱都是空的,在林中還遇見幾個小野雞但是都沒打中,所以就是一無所獲咯。兩人在回去的路上相互抱怨。
“你這什麼射箭技術,那麼近你都中不了,玩蛇?”
“你好意思說我,陷阱是你布的吧,七天了,鳥獸毛都沒一根,還跟我吹天巧閣的內傳書,逗我呢?”
“得了得了。講道理的說,是敵人太過於狡猾,不是我等不盡力。”
快到村口的時候,葉浮猛的一拍彭浩的肩膀,指著旁邊田埂上對彭浩說。
“兄弟,兄弟,那是什麼?”
“嗯?什麼啊!”
“你瞎啊,雞你看不見啊。”
“你才瞎,我當然看得見,那好像是你家隔壁王二嬸家的下蛋蘆花雞啊,懟了這隻雞,估計二叔家那二丫頭就不理咱兩了。”
“管他誰家的雞,懟了再說,小姑娘家家,不理就不理。”
那彭浩是個有點胖的人,一般來說胖就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比較喜歡吃,簡單點說就是吃貨。彭浩也不例外,打小就喜歡上樹下河,捕鳥捉魚,他爹又是個殺豬的屠夫,從小就沒少吃過,所以也是個饞嘴貨。而葉浮呢,從小就是鬼點子多的很,一肚子壞水,還一點,比較能說,特能扯。讓人奇怪的一點是,這貨倒是喜歡讀書,隻不過對正統書不感興趣,愛看一些類似什麼野史傳,機關術,神仙傳,地誌書。
終於,在葉浮的左右吹風下,彭浩把那隻雞懟了,兩人原路返回到十裏坡的小山林裏,生起火,嗨起來了。
“問世間何為快樂,烤著小雞唱著歌,雞啊,怨不得我啊,我隻是提前幫你解脫啦,可惜了,我看不到你變鳳凰的那天啦。……”這麼喋喋不休的顯然就是葉浮咯。彭浩基本不說話,為什麼呢?因為他在專心的啃。。
有些事情吧,該來的總會來,躲也躲不了。兩人還沒到村口就聽到村裏吵吵嚷嚷的,走進村那就清晰啦。
“那個天殺的兔崽子偷了我家雞啊,造孽啊。”荷花村本就不大,這麼一嚷嚷吵吵,村裏人晚上又沒事,基本都過來圍著看了,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十有八九是葉浮這小子。”
“是啊是啊,前幾天我家地裏的瓜被摘了好幾個呢,就是葉浮這小子幹的。”
“這才六月初啊,瓜也沒熟啊。”
“熟了我還不這麼心疼,就是沒熟給摘了,又不能吃,瓜秧還給弄壞了好幾株。”
“說不定去年冬我家丟的雞也是這小子偷的呢?”“你家那是黃鼠狼叼走的,還有腳印呢。”“不管了,算他的。”
見大家夥都圍著自己指指點點的說,葉浮也扯開嗓子說:“我說你們沒證據別瞎說,不是敗壞我聲譽嘛。”
“什麼我們瞎說,你嘴上油滋滋的,身上還有雞毛呢。”
王二嬸子聽這話,仔細看了葉浮幾眼,略帶哭腔道:“你這小兔崽子,你陪我家雞。”
“一個做事一人當,其實你家雞是,彭浩捉去的。”葉浮手一指彭浩到。
“你,你”彭浩不善言語,一句話也說不出
“難道不是你動的手?再說我還沒你吃得多。”王二嬸子目光倒是飄忽不定的在兩人身上來回,圍觀的人們倒是笑的前俯後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