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號”戰船全速向北晝夜不停地航行了十天十夜,終於脫離北丹國境,駛入東海航道。
第三天中午,正在東海上航行的“華夏號”戰船遼望鬥傳來急促的示警鍾聲。司馬睿心知有異,立刻與眾人登上指揮台察看,千裏鏡中所及,“華夏號”戰船後麵約一海裏處,一支由十艘大船組成的船隊正朝“華夏號”方向急馳而來,旗杆迎風飄揚的旗幟繡著觸目驚心的骷髏頭和兩根白骨交叉的海盜標記。
禮部侍郎陳林望著司馬睿麵色凝重地說:“殿下,自古海盜船出海遊蕩隻會跟蹤商船燒殺搶掠,偶遇官船都是避之則吉,更不敢與官兵對抗。這十艘大船組成的海盜船隊至少能載千人,此刻尾隨我方戰船急馳而來,必有所圖來者不善!”
司馬睿聞言疑惑地問陳林:“依侍郎之言,海盜船隊出動千逾盜匪必有所圖,難道目的是為了搶奪金鳳羽衣?
“殿下,陳侍朗言之有理,東海雖非北丹國境,但我皇兄與這夥盜寇卻有關聯,否則海盜何以得知戰船藏著金鳳羽衣,豈敢公然與官兵為敵!”朝陽公主語出驚人,“昔日皇兄曾對我提及,這夥橫行東海無惡不作的海盜,其海盜首領原為閩朝副將,曾數次通過我邊境守將上呈書信至國都,表示願意棄惡從善,請求可汗接納他們為朝廷效力,但皇兄從未答應;此次能令海盜能傾巢而出搶奪寶衣,皇兄必定以招安為利誘!”
“你皇兄為一己私欲違背兩國先帝協議,如今竟欲借海盜之力將我除之後快,真是自損顏麵枉為人君!”司馬睿恍然大悟語帶鄙夷,“傳令下去,掉轉船頭,全體官兵各守其位準備戰鬥。該來的躲不了,我們就與這夥東海盜匪作個了斷吧!”
水師統領鄭龍鄭虎兄弟躬身接令,正欲分頭下令水師官兵備戰。
“不必如此!”朝陽公主朗聲製止鄭氏兄弟,然後高深莫測地一笑:“既不用水師官兵浴血奮戰,也不用兩位將軍及殿下以身犯險,,對付區區千逾海盜,本公主自有替天行道兵不血刃之法!”
鄭龍鄭虎對視一眼,滿臉疑惑走到朝陽公主麵前施禮道:並非小將對公主不敬,但恕我兄弟直言,我南安水師雖訓練有素且戰船裝備精良,但水軍兵力與海盜差餘數倍,近戰血拚定必傷亡慘重,敢問公主之法可有必勝把握?”
“大敵當前,我豈敢拿殿下與戰船兩百水軍性命作賭注,將軍隻須傳令戰船首尾互調停航待命,靜觀其變便可!”
鄭氏兄弟按朝陽公主授意傳令戰船停航待命,然後在指揮台與陳林肅立於司馬睿身旁靜觀其變。
麵色凝重的朝陽公主,接過士兵用黃色絲綢切割成長七尺寬三尺的符布,以朱砂混和自己及司馬睿的血,畫了一道詔魔符鋪於指揮台甲板上,麵向遠方海盜船隊朗聲念道:“南安國儲君司馬睿出使北丹國,返航路經東海遭遇海匪盜寇攔截,現以太上老君及天子之名替天行道,催請東海神魔鬼怪奉詔現身,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起!”隨著朝陽公主一聲嬌喝,詔魔符無風自起升上半空。霎那間蔚藍的天幕被濃密的黑霧籠罩,整個海麵如同黑暗深淵,半空中電閃雷鳴鬼哭神嚎。司馬睿在一閃即逝的電光中,分明瞧見一個麵目猙獰身帶六臂的三眼巨妖拔開濃霧,六隻巨手或拍裂海盜船身,或推翻大船,或抓人而噬。遠觀水軍官兵身臨其境,無不感覺恍如置身人間地獄!在不見天日的怒濤中,盜匪慘叫聲、哀號聲此起彼落亂成一團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黑霧散盡,天幕霞光萬道晴空如洗。千裏鏡中所及之處,千逾海盜無一生還,風平浪靜的遠處海麵上隻遺下碎木橫陳、浮屍遍布的場景。朝陽公主略顯疲憊地望著司馬睿說:“此次憑借詔魔符之威,才得以兵不血刃將橫行東海無惡不作的海盜團夥翦除,也算為華夏大地除了大害。”
水軍統領鄭龍鄭虎雖然藝高膽大飽經風浪,但還是被海上出現的妖異之事及慘烈景象驚得目瞪口呆,心中對朝陽公主充滿敬畏。
脫離險境的“華夏號”在東海上經過十二天的風浪顛沛,終於載著金鳳羽衣順利返回南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