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內，清醒過來的骨老滿臉驚駭。他是何等的心境，如今也沉陷在其中。
這，還不是主要的。
令得骨老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莫寧這較之牧霄還要高出一籌的琴藝是如何練就的？
可以說，自嬰兒開始，莫寧壓根就沒怎麼脫離過他的視線，乃是他一手拉扯大的。
骨老從來就沒見莫寧碰過琴。
天生就會？
扯淡！
骨老雖然知道琴道能夠錘煉心性，堅韌心境，但那也要將琴道修到一個相當的層次才可以。
古往今來，不管是人類還是星獸強者，都有不少大佬熱衷於琴道，但真正有成就的太稀少了。
很明顯，莫寧如今的琴道境界就達到了那種可以彌煉武道之心的層次。
這，何止是匪夷所思。
其實，骨老更加沒想到的是，兩世為人的莫寧，如今的心境、武道之心，已經達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層次，根本無須琴道去提升，去錘煉。
“少主身上難道有我不知道的秘密？除了星魂返祖之外，是什麼呢？”不動聲色的骨老暗暗留心了。
“牧霄，你的琴道也達到了禦琴之境，這對於你控製情緒波動很有好處。而且你的琴音輕靈，能夠凝神靜心，長此修習，對於心境錘煉都有好處。”上一世琴藝沒丟的莫寧，心情大好，不由得點撥幾句。
“莫寧，我可以問下，你的琴道是如何達到命琴之境的嗎？”盡管滿臉都是尷尬，牧霄仍然忍禁不住發問。
別人或許不清楚，但牧霄可是知道，縱是她琴道方麵天資卓越罕見，也不過堪堪達到禦琴之境。
而從禦琴之境晉升命琴之境，就牧霄自己掌握的信息，哪怕是浸淫琴道百年的大佬，都無法摸到命琴之境的邊邊。
這之間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鴻溝，不僅僅需要非凡的悟性，而且需要足夠的人生閱曆。最為緊要的是，需要機緣，以及頓悟。
以前，牧霄從來就沒有奢望過，琴道晉升到命琴之境。
但，親眼看到如此年輕的命音琴者，幾乎勘破生死的牧霄無法淡定了。
“其實，從禦琴之境到命琴之境並不難！”莫寧沒有一絲的不快，反而很是坦然的說道：“對於其他人來說，晉升到命琴之境或許很麻煩，但對於橫遭黑冥族胎生陣紋這等恐怖災難的牧小姐來說，一年之內或許能夠達到。”
“一年？”牧霄驚叫出聲，情緒再度劇烈波動起來，額頭的三道黑色蟲紋蠢蠢欲動。
的確，牧霄被嚇住了。
開什麼玩笑，她琴道一年之內可以晉升到命琴之境？
“沒錯！”莫寧的回應清晰而且肯定。
這次，莫寧打算出手幫幫這位可憐的姑娘，一旦對方琴道達到命琴之境，對於抑製胎生陣紋的詛咒之力，還是有一定用處的。尤其是在控製情緒方麵，牧霄肯定會有長足的提升，心境也會隨著升華。
牧霄怔怔望著莫寧，驚喜的同時，卻有些不敢相信。但看向莫寧那真切的眼神，好似並不是晃點她的。
“牧霄，收琴！”
待到牧霄將古琴收起後，莫寧取出一塊獸皮，用一柄鋒利的普通匕首將獸皮的裏皮削刮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