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點了點頭,說道:“這是我道門之幸了。”
吳籍揉揉耳朵,這老老道說什麼道門之幸?不會是說自己吧?按照他這意思,自己難道是什麼道門的未來不成?可千萬不要說自己是某某救世者轉世投胎,更不要說什麼某某邪惡力量要毀滅世界,而自己卻是能拯救世界、延續人類的哪個唯一的天命所歸。自己的理想其實很簡單的,回去早早的把金霄娶了,努力生兒子是正經想法。
“確實是我道門之幸了。”那老道又說了一遍。吳籍打算起身逃跑。
老道笑了笑,說道:“吳籍,你可知道你師傅他們三個師兄弟,為什麼一出二十餘年都不回歸觀內,他們是在尋找什麼東西嗎?”
吳籍說:“我聽師傅簡單說起,似乎是尋找一個叫師祖玉牌的東西。”想起那牛鼻子跟自己在房上挖洞,就覺得好笑,自己當時還不知道他在找東西,還以為那牛鼻子擁有一顆普渡眾生的仁慈之心衛道除魔呢!
“看來任何事情都要從最壞的地方想起,這樣你才能發覺人性的美好,而不會為了發現醜陋而悲哀。”吳籍心裏冒起了一個很哲學的語句。
老道說:“吳籍,你可知道我武當的各類技藝出自哪裏?”老道話題一轉,不再提那道祖玉牌,而問了吳籍一個很八卦的問題。
吳籍說:“不是說出自少林嗎?”
老道笑了笑,說道:“那是小說家言,不以為據的。”吳籍說:“師祖也看小說?估計還是武俠小說,竟然知道這是小說家言。”老道說:“偶爾無聊,到也看看,山中無日月啊!”老道的語氣中,似乎多了一份寂寞和無奈。
吳籍心道:“看來任何一個人身後都有很多故事的,不知道師祖的背後又有著什麼可歌可泣悲壯如詩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吳籍無聊,順著斑駁的樹影望去,陽光散成萬道金絲,心裏已經給老老道出家前的生活塗抹了一層豔麗的粉紅色彩。
老道說:“我們道家有道、法、術三種本領,這和佛家有所不同。佛家無論是大乘佛教,還是西藏的喇嘛教,都是精於精神力的修煉。比如和尚念經,就是精神力的運用,可以驅除怨鬼等。而道家遇到這種情況,卻是使用符咒,雖然符咒也是運用精神力使得怨魂消散,但兩者是不能混為一談的。
吳籍說:“師傅就教了我無憂功,還有點武當拳,他當時說叫霧蕩拳,符咒、排卦之類我就不懂了,略略學了點陣法,但大部分是自學。”吳籍趁著老道不在,大大的向老老道訴苦,把老道如何撇下本書就跑,不悉心教導自己的罪狀加倍的說了一遍。按照吳籍的說法,老道非真險些就把一個天才、一個道教大幸給耽誤了。
老老道一笑,自然不會去認真他的挑撥離間。這個徒孫和自己那個徒弟是一丘之貉,沒有什麼壞心眼,但是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現在這小子大說他師傅的壞話,但自己若是懲罰他的師傅,怕他會第一個求情。
老老道歎了一口氣,果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想起自己,原來或許也是如此吧,隻是人老了,才穩重的些。望去那連綿的群山,起伏至無盡悠遠處,老老道似乎想起無盡的往事來。
半晌老老道回過神來,看見吳籍正望著自己,笑笑說:“待此間事了,你在武當停留一些日子。”吳籍高興,看來自己誹謗師傅效果大顯,師傅的師傅要親自教授自己了。忙應聲答應。
老老道繼續說:“你道我為什麼要和你來當這誘餌?而不讓你師傅陪你?以我如此大的年齡和武當掌教的身份怕沒有這樣的無聊吧。”吳籍說:“師祖一是關心這蒼生天下,怕我師傅經驗不足壞了事情,二是關心徒孫我,徒孫我真是感動莫名。”說著擦了擦幹澀的眼角。
老老道一陣好笑,這徒孫到也一片坦誠,到不掩飾他是開玩笑,起碼這擦眼淚之舉就不做作,若是真的擦出眼淚來反而虛偽了。說道:“不過,這確實是你有些關係。”
吳籍忙正襟危坐,仔細聽師祖講話。
老老道抬起手來,遙指這莽莽群山說道:“天地之大,古人莫能盡也,更別說這天地外是否仍然有著天地。”撤回手,繼續說:“眼前這外空間生物之事,我懂的不多,但是這天外來客卻可能自古有之,這在我道教是代代掌教口授相傳的秘密。”
聽到此話,吳籍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