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若是你們漢族女孩遇到了,可能也就跑了了事,以後就不會再有什麼故事,但我不同,我的父親是馬鍋頭,這打打殺殺的事情我到也見慣了,而且我也會那麼兩下武藝。走了很遠,我原來的驚恐過去,好奇心就上來,於是我去折了一個樹枝,拿在手裏壯膽,然後又走了回來。看到是一個受傷的男人。”
蘇寧說道:“於是你就救了他?”歐陽納花點了頭,說道:“他就是吳明了,那會我並不知道他是吳三桂手下的大將,是戰敗逃出來的。他告訴我是遇到了強盜,才受的傷。”
“不過他能騙的了我,卻騙不了我的父親。我的父親看出他是一個將軍,要將他交給官府。若不是我的極力阻攔,他早就會被官府抓走了。但是他留在這裏,我們耳鬢廝磨的,終於作出了醜事。”歐陽納花長歎了一聲。蘇寧聽她說終於作出了醜事,暗想:“這個時代這事也就是一夜風流,但是女鬼的那個時代卻是很嚴重的事情了。”想起自己和吳籍的事情,又想:“這吳籍的祖宗也夠風流的,是不是吳籍受了他的遺傳?”心下感覺大有這個可能。
歐陽納花繼續說道:“我便從催促他成親,但是這個時候他告訴我他不能和我成親,我非常的傷心,惱怒的問他為什麼?他告訴我,因為他知道了他的義父的消息,被清兵抓了起來,正在牢裏,而他要去救他。這一去不知道生死,所以不能和我成親。我抱著他哭,我知道他這一去十有**的回不來。但是他不聽,在一天晚上偷偷的走了,他好狠的心腸,那個時候我已經懷孕了,他就那麼拋棄了我們母子。”
蘇寧歎了口氣,暗道:“這又是一個愛恨情仇的故事,自己和吳籍的事情那他們比起來,到平淡的多了。”
“他就這樣走了,一直過了幾個月,我肚子大了,瞞不住了,父親氣的不行,你知道那會的風俗狠嚴格的,也虧了我父親比較疼愛我,也是怕壞了他的名聲。所以就瞞住了,我的孩子降生,是個漂亮的男孩。”說到這裏,歐陽納花臉上浮現了一絲笑意,卻是難得一見的溫柔。
“我的孩子很可愛,這也讓我似乎忘記了些他不在的痛苦,但是快一年過去了,他突然回來了。”歐陽納花說道。
“那天他從窗子跳進來,嚇了我一跳,他身上都是血,又受了傷。我問他怎麼了?為什麼又受了傷?這些日子你去哪裏了?但是他不回答我,那個時候孩子都已經睡了,他抱起孩子,親了親,他說他很喜歡這個孩子。我說,這是你的孩子。他說他知道,他一看這孩子就親切,知道是他的骨肉。後來我作了鬼,才知道這些血脈的感應是真實存在的,你即使被你的親生母親拋棄很多年,但你見到她的時候,仍然會有那種說不出來的親切。這就是血脈,血脈繼承的絕對不僅僅是你們現在所說的基因,還有很多其他的東西的,我能看到,但是我說不出來,總之那就象是一些附著在你身上的記號,烙印。不過,假如你背叛了它,拋棄了它,那就會失去了血脈了。”歐陽納花說道。
蘇寧有些聽不懂,按照女鬼的說法,所謂的基因遺傳並不是全部的血脈,還有其他的東西所來承載。這些都是太玄妙,不過她也知道世界上有很多的東西科學並不能解釋,就如眼前的這個女鬼。
歐陽納花繼續說:“他放下了孩子,然後告訴我,說他去救他的義父,卻被人追殺,救不出來,所以他又回來了。我那會心裏其實很高興的,他的義父的死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甚至有些時候在我的心裏還怨恨他奪走了我的丈夫,最好那個從沒見過的老家夥死了,我是這樣祈禱的,這樣他就不會離開我了。我說,那你就留下來吧,和我成親,我們一起過日子,忘掉過去那些不愉快的東西。他答應了,我就去告訴父親,父親望了望我什麼也沒說,歎了口氣,父親說他老了。馳騁的馬鍋頭對他的女兒一點辦法都沒有,雖然他一生翻閱了萬座高山,跨過了萬條河水,卻沒想到,最終,他卻死在了家的門口,雪山和瘴氣也要不走的他的性命,但是他的女兒輕鬆的就做到了。”女鬼的口氣中透出一片死寂,那確實是死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