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藍岩安排了一頓接風飯,實際上就是在食堂吃了一頓,這裏沒有飯館。不過味道倒好,吃的吳籍都想去當兵了。
藍岩說天色已晚,讓吳籍休息,明天他來叫他,然後就單獨走了。將吳籍拋棄在一個招待所內,身前身後還是那些保鏢。不過保鏢們進了軍營,已經不在掩飾臉上的情感,他們似乎有點激動,象是種回家的感覺。
這裏星星不算太亮,向是被蒙上了一層的紗。躺在床上,拉開窗簾,吳籍就那麼望著星空。現在他什麼都沒有想,從一個碌碌無為的青年一下子變成現在的社會地位,雖然已經快一年的時間,但他仍然沒有進入角色。他還是覺得他之是一個普通的青年,他還是覺得自己並沒有多少錢。錢那東西多了就是一個數字,你必須去采購大量的奢侈品來裝點你的生活,那樣,你才能覺得自己和別人與眾不同。而吳籍還穿著幾十塊錢一雙的鞋子,他並沒有他多有錢的概念。
就這樣胡思亂想著,吳籍睡著了。
夢中又來到了那個山穀中,他望見了蘇寧,一身白衣的正望著他。他的身後就是那些怪怪的石頭,現在那些石頭還是石頭,沒有任何的稀奇古怪。他夢中的感覺是接著那夜的夢境在作,就是不知道他是如何穿越了那片危險。總之,現在蘇寧就在他的前麵,沒有任何的遮攔,他隻要伸出手去就能觸摸到她的肌膚。那是他曾經觸摸過的,似乎是在很遙遠的從前,那是他生命中的女人,他和她曾經有過一夜的情緣。但是他們卻沒有結果,甚至漸漸的多了些仇恨。
這是為什麼?假如開始的時候,能和她平淡的交往,那該多好?他知道最先的錯誤那都是自己的問題。其實並不是這個女人在誘惑他,而從開始就是他誘惑了這個女人,然後再拋棄掉。
於是她成了自己的***人,於是她再也不可能成為他的朋友。她寧願去接近她討厭的李開平也不會來到自己的身邊,她是在恨他嗎?這些吳籍都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假如能選擇遺忘,那麼他會義無反顧,但是他的記憶力很好,過去的一切無比清晰,就如發生在昨天。
前麵的蘇寧靠了過來,吳籍很想推開她,但是但卻一點力氣也沒有。就那麼任由蘇寧靠著,他似乎可以聞到她身上的淡淡香氣,那好熟悉,在那個夜晚曾無比的濃烈,讓他沉迷,讓他忘記一切。
現在的他也漸漸沉迷著,他的眼中的蘇寧越來越漂亮,他也想就此忘記一切,就和她長廂廝守在這個不知名的穀中。老去年華,不知道歲月,眼中隻有彼此,隻有那無盡頭的守候。
他真的就忘了,過去的一切慢慢模糊起來,小瑩。金霄,都漸漸的離他遠去,他望著她們焦急的呼喚著自己,但是他卻是那麼冷漠,冷漠的望著他們,沒有半分的遲疑。
他看見金霄哭了,無比傷心,臉上縱橫的都是淚水。以前他會立刻將她擁抱在懷裏,給她擦去那淚水,溫存的哄到她微笑,但是現在他動也不動,他就那麼望著,望著金霄的身影慢慢的淡去,再什麼都看不見,就如同什麼都沒有來過,他的記憶中就沒有這個女人一樣。
然後他笑了,笑的無比燦爛,就如同久陰的天空烏雲突然散盡,太陽的輝煌重新照耀大地一樣。他的臉上都是幸福和安寧,他的眼中閃爍著光芒,望著身前的女人,然後他張開了雙臂。
他對眼前的女人是那麼的熱愛,即使給她奉獻生命他也不會有半點的猶豫,她就是他的一切,她就是他的所有,她的容貌比那陽光還要耀眼,她的臉蛋比那月亮還要皎潔,他隻知道她,他要擁抱,將這個女人永久的擁抱到懷裏。
他這樣作了,女人的臉貼在他的胸口,臉上都是滿足。他緊緊的緊緊的,是那麼大的力氣,似乎就要將女人壓入自己的胸膛,似乎隻有那樣才能填補他心內那種她不在哪怕一秒就會產生的空虛。
女人呻吟著,似乎他的力氣大了點,於是他放開了她。女人的身體就那麼抒展開來,象一條藤,更像是一片葉子,就將他纏繞,將他包裹,整個身子都貼了上來。貼在他的身上,讓他感覺她身體的凹凸,那是致命的誘惑,他立刻衝動起來。
女人卻掙脫了他的懷抱,遠遠的跑開了,跑到了那山穀中的草地上,她似乎在舞蹈,舞的那麼美麗,就向是一隻白蝴蝶,那上麵的野花都是她裙裾的點綴,她和自然融為了一體,她就是那花,她就是那天地,她是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