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國王道:“兄弟來了多久?”吳籍說道:“到了王都已經月餘。”國王道:“好,正是趕上我的祭祀大典,有兄弟為我送行,那是再好不過了。”吳籍道:“你既然已經知道我,那麼就應該知道你定然不會成功,為了這些蒼生百姓,你也應該懸崖勒馬,不要再試圖改變。”那國王哈哈大笑,說道:“兄弟,是否可以改變,我定要一試,即使不能成功也是曆史的必然,兄弟你經曆這多難道不知道有時命運是無法改變的嗎?”吳籍道:“我記憶不起來以前的事情,我不知道從哪裏而來,將要到哪裏而去。但是我卻知道前來見你。”那國王笑道:“我是第一次見你,以前從來不知,但我卻和你兄弟相稱,雖然不知道你來曆但卻是知道你姓名。”吳籍大笑:“如此說來這都是宿命了?”那國王道:“正是宿命,如此之後,你將明白一切,恢複記憶,知道你生命的全部曲線,而對我來說這次或許成功,或許真如你的預言一樣,又陷入另外一個輪回。”
唐珊在下麵站著,十分吃驚,因為這兩人的對話竟然用的是漢語,而且還是另外那個時空的標準普通話。而殿內的那些文武百官也都麵麵相覷根本聽不懂兩人再說些什麼。即使是唐珊,能聽明白字麵意思,但也是糊塗的很,這兩人就跟打啞謎一般,越聽越是讓人糊塗。
這時,來人稟報說宴席已經擺好,兩人這才停止了啞謎遊戲,而唐珊則稀裏糊塗的跟在兩人身後。
宴席上表演了一些銅鼓舞、蘆笙舞之類的舞蹈以祝酒興,那酒卻是不錯,甘美異常,也不辛辣,喝起來非常綿軟,連唐珊都多喝了幾杯。
席後國王安排兩人休息,這次卻是住在皇宮之中,說要等待祭祀大典之時觀禮,而後,唐珊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國王。
吳籍也變得神秘起來,天天打坐不止。唐珊詢問吳籍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吳籍也說不明白,隻說不知為什麼腦袋裏就多了很多東西。唐珊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便也不再詢問,隻陪著吳籍打坐練功,她想:“也許等到祭祀那天就明白一切了。”
日子過的很快,中途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平靜的讓人窒息。這日終於到了祭祀之日,兩人早早的起來,坐在那等待國王派車來接。
唐珊心下緊張,來到古代這些日子都是她照顧吳籍,以前遇到事情都必須由她來決定,所以即使遇到危險她也從來沒有害怕。但是自從見到國王,那吳籍卻是一反常態,事事不和她商量自己便作決定,所以現在她等待的時候突然有點害怕。那種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的感覺很是讓人難受。她看看吳籍,吳籍正打坐休息,她雖然強自震驚,但總不能吳籍一樣混若無事。
這時,吳籍突然睜開眼睛,說道:“我剛剛排了一卦,這下有了結果了。”唐珊問道:“是什麼結果?很重要嗎?”吳籍點點頭,說道:“今天大有危險,所以你不能跟著我。你現在就要出城,從西門而出,一直向前走,走過兩座山,大約50裏地的樣子,那應該有個小山丘,你在那山丘之後等我。”
唐珊搖搖頭道:“不,我要跟著你,我不會一個人走的。”吳籍笑道:“不要任性,你跟著我反而會讓我有危險,不在我身邊我沒有顧及。你放心,我算出我一點危險都沒有。”唐珊想了一想,吳籍說的也是正確,自己在他身邊反而要拖累他照顧,便道:“那你什麼時候來找我?”吳籍道:“天黑之前,這之前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不要驚慌,在那待著別到處跑,以免我找不到你。”唐珊點頭,一人騎馬而去。
唐珊騎著馬在街上行走,看著街上人群,暗道:“吳籍如此這樣說,這座城市怕是不保,但是這些人卻不知道大難臨頭。”正走時,卻見到她和吳籍兩人住店的那家老板阿廬迎麵而來,見到唐珊熱情的招呼。“哎呀,貴客啊,我就說怎麼遇到喜鵲叫呢,原來是遇到姑娘了。姑娘這是去哪裏啊?”唐珊下馬和那阿廬見了禮,兩人寒暄了一陣,那阿廬就要離開。
唐珊突然心有所動,叫住阿廬說道:“大媽,我會看相,知道今天你會大禍臨頭。”那阿廬一聽大驚,問道:“姑娘怎麼得知?”唐珊道:“我從小就學了些術法所以認得。不過你不要擔心,隻要今天午間你和全家人都離開王都10多裏地,住到山上去,那定然就沒事情了。”阿廬謝過回家,心裏暗道:“這姑娘也不知道說的準不準,這大晴天的有什麼大難?”不過轉念又想:“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就是上山一日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當下帶領家人,收拾了些東西,離城上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