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相信你們，”男人走過去把高繼儒和沈瀾推進另一間相通的小屋，“先委屈你們在這住一晚，裏頭有床，明天要是領不到錢我要你們好看。”
臨出去時還拿走了兩人的手機等物件。
一扇木門當著沈瀾的麵緊緊關上並被反鎖。
她知道有危險，但還不至於想到會被囚禁！沈瀾走過去踢門，“放我們出去！”
“省省力氣吧。”高繼儒走到唯一的床前坐定，“不拿到錢我們哪裏都別想去。”
外頭傳來說話聲，沈瀾走到窗邊，窗戶被糊了層報紙看不到外麵，她雙手扒著窗欞杵在那，高繼儒抬頭望著她的背影，她突然變得安靜起來，有種令人無所適從的錯覺。
“別怕，不會有大事。”
沈瀾背對著他不動，外頭男人喝酒吃飯的嗓音很響，在這樣緊張氣悶的環境內顯得格外刺耳。
約莫站了有半小時，高繼儒環顧四周，見這除去一張床竟連張凳子都找不到，“沈瀾？”
他喊了聲，見她垂著頭不作聲響。
高繼儒站起身，竹板床發出吱呀聲，他踩著水泥地麵來到沈瀾身側，站在同她平行的位子才看清楚她的臉部神色。她濃密的睫毛似結了層水霧，潭底也有晶瑩，見高繼儒過來，沈瀾忙轉身用手擦著眼睛。
“怎麼了？是不是真的很怕？”
她抿緊嘴唇不說話，胸口卻因用力壓抑而劇烈起伏，沈瀾推開高繼儒走到屋子中間，一說話，情緒全部泄露出來，“沒事。”
嗓音抖得厲害。
高繼儒立在窗口，眼見她擦眼睛的動作越來越急，他冷眼看著，月光透過窗戶最上角漏過了報紙穿射進來，映得男人半張臉線條格外冷峻。
沈瀾擦幹淨眼淚，在極力平複情緒。
高繼儒走過去把手落在她肩頭，沈瀾鼻頭有些紅，她輕呼出口氣，“我的照片是不是都被他們看到了？”
原來是為了這事。
高繼儒啞然失笑，“不可能。”
“怎麼會不可能？”沈瀾想起三人猥褻的目光，全身汗毛都豎起來，她眼睛盯向高繼儒，隻差嘴裏把他咒罵個一百遍。
倆人都沒想到床第間的玩笑會鬧到這個地步，看來，豔照視頻等果然不能瞎拍。
高繼儒兩手撐在身後，搭起條腿，沈瀾忍不住哽咽聲。
“別怕，不會有別人看見的。”
沈瀾不由揚聲，“你當然不怕，又不是你的照片，再說你不是女人。”
高繼儒傾起身，床板再度發出吱嘎，“要說丟臉也是我趕在你之前，你至少沒上過新聞。”
沈瀾穩定好情緒，“現在怎麼辦？”
“等吧。”高繼儒仔細聽外麵的聲音，“拿到錢後會放我們出去。”
沈瀾心緒不定，聽到男人們吃完晚飯在收拾，過了個把小時後有人來敲門，“晚上動靜別太大聲，哥幾個可都是容易衝動的。”
“流氓！”
高繼儒枕著手臂閉目養神，似乎完全不在意別人的話，沈瀾僵坐在床沿，竹板床頂多一米五寬，她雙手撐在身側，腦袋耷拉，高繼儒和衣躺在裏側，“睡會吧，明天還不知道會怎樣。”
“你睡吧。”
他知道她不想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