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的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不慢,隻是我過得分外煎熬。虎大師說我會在這七天裏五感盡失,這個不是忽悠我的,從趕回來的第六天開始我就覺得四肢有些僵硬,對於一些東西的觸感大不如前,甚至開始拿不動東西,然後慢慢的,又過了兩天,觸感徹底消失以後丟失就是嗅覺。
閆光說丟了嗅覺其實挺好的,至少以後上廁所不會再熏著自己,其實我想熏的是他來著,但是卻不能做。
不是因為什麼禮義廉恥,這種東西在我被張隊追著跑的時候就已經丟的一幹二淨,事實上是因為蘭遊。
這個小丫頭片子又不上學,整日整日的呆在便利店裏,閆光又嫌棄我那出租屋太小,寧願在便利店裏打地鋪也不去我那裏睡床。
其實對於這件事我也沒有強求什麼,閆光他願意守在便利店裏也正合我的心意,這裏畢竟也是老板長期盤聚的地方。說不定就會什麼時候搞一次突襲,有閆光在,會安全很多。
“劉大哥,我帶了一隻烤鴨過來,是樓的坊剛出爐的,快來嚐嚐!”蘭遊興奮地走進門來,閆光依舊老模老樣的站在櫃台後麵看那本精裝版,還時不時扯著嗓子和我說上兩句。
我懶得搭理他,躺在貨架之間鋪好的地鋪上裝死人,反正這家便利店之前也沒什麼生意。
蘭遊招呼著她帶過來的司機,讓他過去扶我起來,整整五天的時間裏,我甚至沒有和這位蘭遊口中的牛叔叔混個臉熟。
“今天感覺怎麼樣?”蘭遊為我掰開一次性筷子,溫柔又體貼的遞給我一隻叉子,她笑眯眯地和我說:“忘了,劉大哥現在隻是‘有’手而已。”
我就知道,這丫頭怎麼會這麼好心!
現在我的味覺也丟失的差不多了,耳朵裏也開始有了嗡嗡的聲音,我問過閆光,如果我驅除陰魂之後是不是會有什麼後遺症。
他鄙夷的小眼神我到現在還記得,鼻孔朝天,眼角一斜的瞅著我說,“你傻逼了吧!”
蘭遊雖然不著調有些古靈精怪,但怎麼說也是個女孩子,心思要比我們這群大老爺們細膩得多,這幾天像是勤勞的小蜜蜂一樣忙進忙出的為我準備了好多東西,大到按摩椅,小到紙尿褲,我一直在琢磨著到底該怎麼謝謝這個作死卻不知道怎麼死的傻孩子。
用叉子吃了一塊蘭遊口中稱讚的隻應天上有的烤鴨,味如嚼蠟,感覺和吃一塊塑料沒什麼差不多,哦,有的,比塑料容易咬。
閆光是個在意外表勝過內在的人,他慢條斯理的在我剛吃一塊的時候就解決了大半隻鴨子,悠悠然的擦擦嘴巴撇了我一眼。
“東西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今天下午就開始吧。”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準備……備什麼了?這……這麼多天……天也沒見……見你有什麼……什麼動靜啊?”
“結巴你就多吃菜!”閆光看了我一眼,挑了一隻鴨頭遞給我,“沒腦子的人多補補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