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不能確定,隻是看到她在倒沒燒完的灰燼。”葉清雪看著蕭若塵的樣子,輕輕地搖了搖頭,她不能肯定這些,隻能說出自己看到的真實情況。
“花蟄!”蕭若塵聽到葉清雪的話,知道這後麵的事情還要自己去查,於是對著外邊大喊道。
“屬下在。”花蟄聽到蕭若塵的喊聲,趕忙從門口輕輕地推開門,然後俯下身子,等著蕭若塵的命令。
“找人潛藏到妙妃的住處,查找裏麵有沒有斷魂草,而且務必弄清楚,這些斷魂草是用到什麼地方去了。”蕭若塵的眼神已經開始變得陰冷了,沒有了平常的玩世不恭,對待要謀害自己親人的人,絕對不能留下任何的機會。
“是。”花蟄聽到這話,就開始摩拳擦掌,還是在花從、草叢、毒蟲裏麵呆著舒服啊,看來這次又有的可以玩了。花蟄這樣想著,就領命出去了,準備去看看那所謂劇毒的斷腸草。
“還有一件事……”看蕭若塵利落的處理這些事情,葉清雪還是在回憶著今天的種種細節,然後像是忽然又想起來了什麼,“今天是妙妃自己去倒未燒完的灰燼,說明她不相信別人,可是,一個女子想要在這宮裏麵能做到這麼多事情還不被人察覺……”
話才說了一半,蕭若塵已經明白了葉清雪的意思,看來這後邊有很多手已經開始迫不及待的伸過來了麼。蕭若塵冷冷的笑道,“想要害我父皇的人,要是被我查出來,絕對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葉清雪看著蕭若塵的樣子,知道他說的不是假話,那被攥得各支支響的手已經完全表達了他的憤怒。
兩個人說完這些,知道這件事情急不來,於是慢慢平複了心情,又去了珍禽園,訓練猛獸的事情不能耽擱。看這樣子,可能不日就會有一場大戰,所以,一切都要加緊做。
晚上兩個人回來的時候,又是漫天的星鬥,天已經看不清楚原本的顏色,隻剩下漆黑。蕭若塵看這隻剩下一片月牙的天色,忽然就沒了紈絝的樣子,而是伸手摟過前麵馬背上的葉清雪,下巴輕輕地放在了她的頭上,“小雪,如果真的要麵對戰爭的日子,再也沒有了這樣的平靜……”
還沒等蕭若塵說玩,葉清雪已經不想在聽他說下去,覺得實在是悲傷,就好像要世界末日了一樣。於是,葉清雪使勁兒的往蕭若塵的懷裏麵靠了靠,說道,“一切都不重要,無論外邊會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陪在你身邊,一直陪在你身邊。”
“小雪……”蕭若塵聽到葉清雪的回答,很是感動,一是她能一下子明白自己還沒有說完的話,二是,她能如此深情。
“好了,我餓了,趕快回家。”葉清雪實在是不習慣這樣沉浸在傷感裏麵的蕭若塵,他還是喜歡那個一直裝著紈絝,但是帶著所有細微關心的蕭若塵,於是帶著點命令的說道。
“好的,我的太子妃大人。”蕭若塵聽到葉清雪的話,突然就摒棄了自己那一點傷感,恢複了平常對著葉清雪的笑嘻嘻的模樣。
回到府裏麵,兩個人直奔廚房,拿過廚房大娘做好的給兩個人的飯,對著吃起來,不亦樂乎。
“報告太子,屬下已經查出來了。”廚房的門,忽然就開了,花蟄探進腦袋來。看見兩個人都在,也就開了門進來施禮說道。
“詳細的說。”蕭若塵本來還吃得很開心,但是聽到花蟄的話,放下手中的吃食,臉色也變得冰冷。
“屬下先是潛伏到妙妃的花園裏麵,仔細尋找,果然在花園濃鬱的花叢底下找到了斷腸草。”說著花蟄拿出了自己找到的,呈給了兩個人,然後繼續說道,“因為被各種花香掩蓋了,所以很難發現,而且這種和普通的斷腸草不一樣,形狀頗似平常所見的野草,如果不認識的人見了,也隻會以為是野草,根本不會與斷腸草聯係到一起。而且不像斷腸草那樣,會馬上毒發,而是通過長期服食和熏香侵入人體內。”花蟄細細的解釋道。
“果然狠毒!”蕭若塵聽了花蟄的話,忍不住捶了旁邊的桌子,但是還是忍住怒氣問道,“那有沒有查出來,這斷腸草主要是做了什麼?”
“屬下看見下午的時候,妙妃娘娘去花園摘花,趁丫頭不注意摘了這斷腸草,路過廚房的時候,扔在了野菜堆裏麵。”花蟄不敢隱瞞,趕緊如實稟告。
“賤人,毫無疑問,這肯定不可能是用來對付宮人和她自己的,那就隻能是對付父皇的了!”蕭若塵想到這裏,騰地站起身來,就要往外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