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剛剛回話的是首席太醫,一聽皇上這麼問,倒是一時間啞口無言,不知道怎麼應對。就在這時候,他身後的一個年輕太醫倒是跪爬到前麵來,對皇上說道,“皇上,微臣有了發現,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皇上看後邊的小太醫上來,心說,這太醫院的首席太醫都沒發現什麼,這小太醫倒是有發現?
“是,那微臣就直言了。”小太醫倒是也不懼怕,說道,“臣從一進來的時候,就聞到則屋裏麵香風陣陣,而且讓人有點頭暈目眩,臣就懷疑,這屋裏麵有人點了什麼草藥的迷人心神的熏香。現在師傅說,湯羹裏麵有斷魂草的毒,那麼微臣覺得,這屋裏麵的味道可能就是斷魂草燒著的味道。”
“你能肯定麼?”皇上一聽這話,覺得要是湯羹裏麵又問題,還可能是別人動了手腳,要是熏香都有問題,兩個證據一起就能說明事情了。但是,皇上還是內心不願意相信的,於是厲聲問道。
“皇上,臣用項上人頭擔保,若有差池,臣願以死謝罪。”年輕的太醫倒是豪氣,直接跪倒在地,以死血鑒。
“好,你們去拿來香爐,看看裏麵是不是有斷魂草。”說著皇上指了指前麵的幾個太醫,對剛說話的小太醫說,“你就不要過去了,等著大家的結果就好了。”皇上也是怕這小太醫動什麼手腳,自己冤枉了妙妃,所以才這麼安排。
幾個太醫聽到皇上的隻是,忙不迭的就去拿香爐,用茶水直接撲滅了熏香,然後一點一點的查驗裏麵的東西。仔仔細細的勘察過後,跪倒在了皇上的麵前,“皇上,香爐裏麵臣等已經仔細查驗過了,的確有斷腸草的碎屑。”
聽到太醫們這麼說,皇上轉過臉來看著跪在自己身邊的妙如,他的聲調裏麵是難言的失望,但是還是沒有直接下定論的問道,“妙如,真的是你麼?”
“……”妙如沉默了,沒有想到自己的計劃還是暴露了,本來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竟然還是失敗了。於是,妙如的臉上異彩紛呈,不似平常看起來的溫婉、賢良。
“真的……是你?”皇上還是不願意就這麼相信,他的眼睛裏麵有著帝王平常沒有的情緒。
“沒錯,你終於發現了,我以為你會一直喜歡這樣的過著,直到你死都不會發現害你的是我。”妙如突然就抬起頭,直視著皇上,平時的像孩子般的可愛與純情到了現在都變成了怨毒。
“朕待你不薄,對你的國家也不薄,為何你就如此恨朕,非要至朕於死地?”皇上此刻有些聲嘶力竭,是對自己深愛的人的難言的絕望,也恨自己竟然愛錯了人。
“你覺得這些就是別人想要的,你真的懂你身邊每個人的心麼?”妙如抬起眼看著皇上,滿眼都是嘲諷與不屑,像是看著一個很可憐的人,嘴邊揚起一絲笑容。
“來人呐,把這個惡毒的女人褫奪封號、打入冷宮。”皇上憤恨的說道,聲音裏麵盡是壓抑不住的怒火。麵對眼前這個嫵媚,但是又讓人心生憐愛的女人,他平時對她的寵愛有多麼深,現在對她的厭惡就有多麼深。
“是。”外邊的禦林軍進來兩個,就把妙如給拖了下去,妙如沒有任何的喊叫和哭求,直到離開這裏,看著皇上的眼裏都盡是嘲諷。
看著妙如被拉走,皇上頹坐在了椅子上,像是被什麼抽幹了力氣,身上沒了原有的力氣。海公公看皇上的樣子,趕忙說道,“皇上,要不咱們回宮吧,不要在這晦氣的地方呆著了。”
“好,走,趕緊走。”像是怕極了這個地方,聽海公公這麼一說,皇上趕緊站起來,大步得往外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