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切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蕭若宣剛剛準備帶著人馬打散從城門中出來的人,然後再殺進城去。就發現,裏麵出來的,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全是官兵,或者是沒有來得及補充,而隨時征集的民兵等等。
而是根本沒有穿著戰袍的葉清雪,她就那樣穿著平常穿的衣服,像是一朵初開的蓮花,淡然的坐在馬上,手裏拿著大家說是素女宮聖物的‘素聞’。然後,拿到嘴邊幽幽的吹了起來,那聲音悠遠而綿長,像是在安撫什麼,聽起來讓人忍不住想要跟著這笛聲飄遠思緒。聽著這聲音,蕭若宣覺得自己好像開始不想戰爭。
蕭若宣定了定神,心想,這笛聲果然是不一樣,自己一直以為這就是說出來紅人的,現在看來根本沒有那麼簡單,看來自己以前的時候是太輕敵了。於是,蕭若宣問了穩心神,對後邊的將士們喊道,“拿你們的衣服堵住耳朵,不要聽這蠱惑人心的笛聲!”
後邊的將士們一聽,趕忙用身上能拖下來的衣服堵住自己的耳朵,沒了聲音的幹擾,果然人更有了戰鬥的欲望。不似剛才聽著笛聲,隻想平安回家,和家人團聚。
葉清雪坐在馬上,本來是想靠笛聲降低對方將士們的鬥誌,但是沒想到蕭若宣很快就識破了,而且還讓將士堵住了耳朵,看來這一點是沒有用了。於是,她先放下了笛子,驅馬往前走,到了兩軍陣前。
“葉清雪,你用的是什麼妖術,兩軍對陣,就要真槍實幹,你這玩邪門歪術算什麼?”蕭若宣看著葉清雪過來,大喝著問道,很是惱怒,因為常年行軍打仗,隻喜歡兩軍對壘。
“南陽王領兵打仗應該知道,這自古以來兵不厭詐。”葉清雪聽著蕭若宣的質問,也是不慌不忙,淡定的一笑對蕭若宣說,“而且王爺能在先皇頭七剛過就來圍城,小女子我還有什麼招數是不能用的呢,對吧?”
“你!”蕭若宣聽到葉清雪的諷刺,也沒什麼好說的,知道這事情畢竟是自己算是違背組訓,不夠孝順。就算是任誰說,自己這在國喪期間來爭奪皇位,也是沒有道理的。
“不過,明人不做暗事,既然都已經為了爭奪皇位打到這裏了……”葉清雪說到這兒,臉上的笑容一下子變成了嘲諷的冷笑,跟著一聲冷哼,“那就真的得各憑本事了,隻是說說是沒有用的。到底用什麼本事,那就要看自己了,不是麼,南陽王?”
“我不跟女人動手,你讓蕭若塵自己來。”蕭若宣也不像跟葉清雪多費口舌,這麼多年他一直瞧不起的是蕭若塵,隻想跟他整出個高下,於是說道。
“王爺,您要是能贏了我,那麼您可以見到殿下,要是連我這個女流之輩都不能贏,就退兵,回你的邊關去吧,這輩子都不要踏入京城。”葉清雪看著蕭若宣的樣子覺得好笑,明明是亂臣賊子,卻好要裝出一副很有風度的樣子,於是說話也就愈發的不客氣了。
“你非要找死,那就休怪本王,手下無情!”蕭若宣聽著葉清雪的話,眼睛漸露殺氣,很明顯,這幾句話刺激到他了。
“還請王爺放馬過來吧。”葉清雪臉上盡是胸有成竹,邊說著就邊往自己的隊伍中回去了,再一次拿起手中的‘素聞’,慢慢的吹起來。
蕭若宣一聽葉清雪開始吹笛子就覺得自己十分心煩,心想,自己要跟一個女人打,而且這個女人看起來還手無縛雞之力,真是晦氣。但是,他知道,這要是不能打敗葉清雪也沒辦法見到蕭若塵,於是回到自己的軍隊中,開始指揮自己的士兵往前衝殺。
一時間,叫喊聲連天,蕭若宣帶的人馬就開始向葉清雪這邊衝過來。就聽過葉清雪的笛聲一轉,不似剛才的百媚柔情,而是帶了很多肅殺之氣,像是漫天的雲霧黃沙來襲的感覺。蕭若宣不想再聽這個,於是指揮著自己的軍隊快速往前衝殺,希望能夠速戰速決,趕快解決眼前的麻煩。
但是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之前本來沒有帶多少衛隊的葉清雪,朝身後一揮手,衛隊手裏麵就多了幾個看起來很重的鐵球一樣的東西。衛兵們把這東西放在巨型的弓箭上,一下子就射到了蕭若宣的軍隊裏麵,士兵都不知道這是什麼,連忙往旁邊躲閃。
但是,隻見這東西落了地之後就馬上炸開了花,裏麵三處濃濃的煙氣,士兵們一下子就沒了方向感,也看不清前麵都有什麼。這時候葉清雪的笛聲一轉,就聽著城裏麵似乎有什麼異狀,然後再濃濃的煙霧之中像是有什麼大型的動物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