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莉看到這場景,不禁心裏一驚,這三四千隻地精要發起威來,可真不能小覷。她既然敢來,身上自然有保命的東西,可以輕鬆從這裏脫身。隻是這些人,無論如何,也不像是能消滅這三四千隻地精樣子。
雖然托爾斯和魯薩的實力,她估計都不低,很可能是大盜賊和大法師,但也不可能保證布恩和普菲兒等人在這茫茫多的地精手下存活。
她想到了逃走,右手不自覺的捏到了腰間的那根粗糙的暗木之杖上,感受著暗木之杖那冰冷的感覺。一路夠來,這是她依仗的最大的武器,隻要自己有魔力存在,這暗木之杖就能讓她能無限的瞬移。
隻是,她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來,自己似乎應該留下來,和這些人一起,和布恩一起呆到最後看看,完成那個賭約,證明布恩的觀點是偏激的。
想到這裏,她不禁向布恩那裏看了看,自己對於這個家夥有些注意了。
當走到斷開的高牆邊,布恩窺到那祭祀之場的清醒後,便不聲不響的貫穿起來。即便普菲兒貼近了她,那青春的活力和遊人的淡淡香味不斷的鑽進他鼻孔之中,他也未能有所動容。即便是普菲兒在一邊不斷的提示他,祭祀之場的祭祀台那裏的那個怪物,正是它們之前在爐野荒原所見的格魯。
這個,就是那房間的關鍵嗎?
之前在布恩腦子裏一下模糊不清的那個念頭,當他看到祭祀之場的,聽到場中六個薩林黑暗賢者的說話時,那念頭一下清晰了起來。他總算明白了,自己一直以來所察覺的不對,究竟是什麼了?
聲音!
那房間裏的聲音不對,沒有回聲!布恩這才想起來怪異的地方來,當魯薩和托爾斯在那雕像之上弄出聲音的時候,在那間空曠的房間裏並沒有任何的回聲響起,隻是原本那清脆的聲音。而那六個薩林黑暗賢者在祭祀之場說話的時候,同樣也沒有什麼回聲的,隻是保留著原本的聲音。
可見,那屋子裏沒有回聲並非是由雕像上附著的麥迪的神力造成的,而是由那房屋的奇特構造而成的。而且這祭祀之場的回聲是正常的回聲,而那屋子裏的回聲,像是彙集了起來,然後停留在某處。
某處應該就是那雕像附近了,而且那屋子裏是隻有當他們在雕像上弄出那悠長的聲音後才不會沒有回聲的,其餘地方是存在著回聲。
這也隻是布恩自己的揣測而已,究竟如何他還得找個機會回去房間試一試,他希望自己是第一個發覺這怪異的人。
“你們回去吧,沒想到這裏的地精和豺狼人如此多,實在是太過於危險了!”貴族少年咬著嘴唇,下定了決心說道。
布恩從那有關房間的淩亂思緒中回過神來,聽到那貴族少年自責的話語後,不由得笑著看起他來,看的那貴族少年頭皮發麻。
“想要救出你的同伴,並不是沒有機會的。隻是你要老老實實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和你的同伴們究竟是做什麼的?”布恩笑眯眯的看著那貴族少年,道。
貴族少年吃了一驚,正準備說些什麼。然而一看到布恩那笑眯眯的樣子,和那雙淩厲的眼神,不由得心虛起來,猶豫了一會,這才吞吞吐吐的說道:“我,我,我們是強盜!”
“強盜?”布恩詭異的笑了笑,一把抓住那貴族少年的手,說道,“看來你還是不肯說實話呢,雖然我對哀野之原的情形不是很清楚,但也從提爾村知道了一些事情。例如這哀野之原很久以前就沒有強盜的存在了,最近路過這哀野之原的人,要麼是前往月吟城的死靈法師,要麼是前去月吟城殺死死靈法師的人。更何況你這手,不像是一個養尊處優貴族應該有的手,也不是一個飽經風霜的強盜應有的手,隻像是一個長期從事某樣手藝活的人的手!”
那貴族少年一愣,被布恩的話震住了。
“而且我們救你時,你身上所帶有的那種獨特的味道,作為一個盜賊,我可是知道那是什麼藥草的味道!”布恩笑道。
貴族少年煞白的臉色上,終於顯出了絲許的不安來:“其實我們也是強盜,隻不過並非你們所知的那種聚集成團,搶劫路人的強盜,我們是專門搶人販賣的強盜,為萊加城埃布爾侯爵做事!這次是趁著月吟城混亂的機會,我們從中搶了一批人,因為水路斷絕,我們隻好從黑暗沼澤穿過。路過哀野之原的時候,被一批豺狼人和地精給伏擊了,被抓到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