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當著天下眾從修真者之麵,自知理虧,但聖虛子的事她豈能如此放下,一時也不肯進退。與明鴻就這麼僵持著。
“葉飛,拿命來。”空間突現一道黑色閃電,直衝葉飛而去,明鴻身影一飄便擋下,修為盡顯,原來明鴻是大乘巔峰修魔者,黑色閃電繼續向著葉飛衝去,明鴻一一擋下。沒過一會,偷襲仍顯出真身,葉飛不認,圍觀眾人卻倒吸一口冷氣,此人不是別人,正日葉飛當日打傷的董輝陽的師父月魔石樓月,石樓月也是大乘巔峰修為。
“葉飛,今日我必要拿你性命祭我兒在天之靈。”原來這董輝陽受傷之後,修為盡毀,變得平庸無能,他受不了這個屈辱,便自殺身亡。而石樓月一直最器重這個得其真傳的徒弟,把他當成自己的兒子看待,老來喪子,怎不教他心疼,且他自認修為功法天下第一,從沒有人敢如果狂妄的傷他徒兒,他早已對葉飛恨之入骨,要不是葉飛躲藏起來,不用等今天,他怕是早將他五馬分屍了。今日接到消息,葉飛闖聖魔宗搶親,正如了他的願。豈料,連出竅巔峰的聖虛子也奈何不了他,看來隻有他親自出手了。
明鴻佛塵一掃,“我是不會讓你傷害葉飛的,比武之時,生死難料,況且,石兄若是知曉情況,白帝城一事,不能怪我徒兒,隻能怪石兄的弟子不自量力。”明鴻說話毫不客氣,全然沒有剛才溫合的氣度,兩人像是有什麼過節。
“明鴻老兒,當年你就曾敗於我的手下,即便你已是大乘巔峰也不是我的對手,快快讓開,否則休怪我不給你師父麵子。”
“看來今日我是要一雪前恥了。月魔,出招吧。”
“哼,找死。”
石樓月手拿魔雷棍,憑麵畫圈,黑色閃電便來於此,明鴻一揮,佛塵化作一柄仙劍。兩相交接,電閃雷鳴,大有天劫之兆。
眾人的視線皆在關注高手間的打鬥,玄七悄悄拉著葉飛與琉虞,“我們趁現在偷偷溜走。師父修為高深,連我都看不出來是大乘巔峰,他自能脫身。”“好。”
說時遲那時快,石樓月在與明鴻打鬥的間隙,看到葉飛想要逃走,“哪裏走。”他不顧身後的明鴻,硬是用身體接下了向他刺去的仙劍,“雷之怒。”黑色雷電像一條巨蛇向葉飛衝去,葉飛毫無防備,直接中招,“啊”明鴻及時拉住了玄七與琉虞兩人,待救葉飛時,為時已晚,葉飛直直的落進了無底深淵。
琉虞趴在崖邊使勁叫喊,“葉飛,葉飛,”她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失去了他,此時,她真的很恨自己,都是因為她,若不是因為她,葉飛就不會跟董輝陽動手,也不用被月魔追殺,若不是因為她,葉飛也不會孤身獨闖聖魔宗,差點死在紫月魔仙的手下,這樣的自己,失去了葉飛,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她奮力一跳,想要就此隨了葉飛去。
紫月眼明手快,及時抓住了她,“如今葉飛已死,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他把我兒害的這麼慘,你給我去回去好好伺候他。”不由紛說,便帶著眾人離去。玄七即傷心又心急:“師父,你怎麼不攔著她呀,她把葉師父的媳婦搶走了。”明鴻輕歎一口氣:“無底崖,無底地獄,入崖必死,既然葉飛已死,琉虞姑娘神聖之體,跟著我們反爾不安全,她現在在聖魔宗,不會有事,我們另想他法。”而月魔被仙劍所傷,目的達成,也不作久留,“明鴻,改日再來找你算賬。”
白天搖頭恍腦,“可惜啊,可惜,葉兄英雄少年,修真造詣之高,真是天妒英才。”其實況仁也一直未曾離開,人人都為剛才一場大戰唏噓不已,都沒人留意到他,他也甚是惋惜,他一向尊重高手,而葉飛也是難得一見的豪爽之人,世事難料,隻可惜與他的一場比試還沒完結。
葉飛雖死,無底崖一戰卻成就了他的神話之路,誰能相信,一個小小的元嬰初期修魔者,竟先後戰勝了出竅初期的董輝陽和出竅巔峰的聖虛子,在年輕一輩中,他是當之無愧的第一高手。可惜他誰不得罪,偏偏得罪了修魔界最大的兩股勢力,但據說,他並不是死於月魔或紫月魔仙之手,而是因一時大意失足落下無底崖的。人人都知入無底崖者必死無疑,但仍有人相信,葉飛還活著,他還會回來,此人,便是聖虛子現在的婢女——琉虞。
葉飛死了嗎?當然沒有,葉飛自己也沒想到,當他從深眠中醒來,隻聽耳朵兩旁風聲赫赫,尤如刀刮,周圍一片漆黑,盡管他適應了黑暗,眼前也像是被遮了一聲黑布,沒有絲毫光線,他感覺自己像是懸浮於空氣之中,風聲又在提醒他,自己正在以不可想象的速度往下掉,思索了一陣,風聲未停,再高的山崖也該見底了,看來這無底崖確如其名。
葉飛呼喚體內的弑神槍,卻沒有得到回應,弑神槍並不在他的體內,細細想來,定是與紫月打鬥之時丟失了,可是怎麼,怎麼可能丟失,弑神槍即已認主,便會聽從主人的招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此時的他,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在這無盡深淵打出九轉輪回訣也毫無用處。難道,葉飛真的要喪命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