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習習,酒香彌漫縈繞在陳府上頭,靈裳熟練地爬上屋頂,放眼望去隻見楚天一手抱個大酒壇一邊喝著一邊凝視著天上掛著的明月。
“楚天哥哥你怎麼了?”靈裳歪著頭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有種不好的預感”從吳人鎮的看護法陣回來後便感覺有股威壓隱隱壓在肩頭。
楚天鎖眉,但思索過後還是找不到他想要的答案,望了一眼靜悄悄的陳府,因為沉睡之迷的傳開,家家戶戶都敞開著燈關緊門窗,唯恐那傳說中的沉睡之魔前來問津。
真的是,太過安靜了!
楚天歎了口氣,一縱身躍下屋簷,而後與靈裳前後進入了廂房沉沉睡去。
由於禁閉的窗,月光並不能灑進,隻餘一道明晃晃的玉盤隔在窗外,是夜已深,楚天在酣睡中隱約聽聞了幾道窸窸窣窣的聲音,微小地如同老鼠作怪。
但終抵不過睡意,還是雙眼一閉倒頭睡去。
“楚天哥哥!”尖叫聲從門外傳來。
楚天利索地起身還未來得及穿鞋便趕了過去,隻見靈裳瞳孔收縮,看到楚天小跑到楚天身邊,手指顫顫巍巍地指這眼前的屋子道:“陳夫人她怎麼叫都叫不醒,還是那些家丁也是!”
楚天皺眉,推開門走進去一看,不知道為什麼家丁和陳夫人還是陳思其全都在一個屋子裏,七倒八橫地躺在地上。
“醒醒!”楚天拍了拍離他最近的一個家丁的臉喊道。
這一屋子的人,全都叫不醒,如同陳思其那樣變成了植物人,後來楚天搜了整個陳府,發現陳府全部人都集中在了那陳夫人的屋子裏頭。
也就是說,一夜之間陳家全部沉睡?
除了他和靈裳之外,楚天這時才忽然想起昨夜聽聞的奇怪聲響。
“靈裳,你昨晚有聽到什麼聲音嗎?”楚天問。
“沒有”靈裳搖了搖頭回答。
後陳府全部沉睡之事將吳人鎮百姓的恐懼再推上了一個高潮,家家感到自危,有的還已經把棺材準備好了,每晚就睡在棺材裏,以防自己萬一睡死了還沒有人收屍,還有的已經準備舉家搬遷,要搬離這詭異的吳人鎮。
走在大街上,已經不算是家家門戶緊閉了,吳人鎮的百姓許多住戶的門前都掛上了白條,這會兒就隻有“錢來”賭場的掌櫃和衙門的人以及一些江湖俠士外,其餘的人差不多都穿上了喪服,一種絕望的氣息飄蕩散落在整個吳人鎮。
楚天和靈裳走在街道上,卻發現前方有一個人,站在吳人鎮的出口對著空氣不停地捶打踢腳的。
“在下楚天,可否問一下發生了什麼嗎?”楚天隨便抓住一個圍觀的人問道。
被楚天抓住的那個人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老李家想搬走,卻發現從這裏開始就出不去了,就像砌了堵看不見的牆啊”
什麼?看不見的牆?楚天更是覺得奇怪,放開手中的人,楚天走上前試了試,果真是有一堵牆,輕輕一碰可以看到似有波瀾從手指觸碰到的地方散開,如同水波,這跟他的水鏡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