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風雅的居室內血光滔天,似那翻湧澎湃的海洋。
潔白晶瑩的花朵、嬌美的仙顏、俊朗的麵龐以及整個居室空間都蔓延著浩瀚的血光!
血梧桐的根被鍾靈斬下的瞬間,一股浩瀚的精神力驅使著血梧桐和生命源泉以不可思議的方式進入了印哲的丹田內,那浩瀚的血光正是自印哲腹下三寸處的丹田內澎湃而出。
此時此刻,血梧桐紮根在生命源泉之上,九條虯龍般的枝幹上,血紅樹葉搖曳出璀璨的光芒;然而,印哲卻遭受了極大的痛苦,那的經脈在緩緩擴展,同時一些未知經脈也滋生了出來,那是血梧桐進入丹田內刹那間搖曳出的光華所產生的變化。
印哲運轉家傳玄功,將這種這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壓了下去,再鍾靈強大的精神力下,血梧桐的光華和搖曳出的精氣也壓了下去。
頓時,血光消散,整個房間中有彌漫上了祥和的氣息。
但對於木倩倩和風笑來講,他們似乎經曆了數以萬年,剛才那種浩瀚的波動和悸人的血光宛如修羅戰場,他們似乎看到了萬萬千千的屍體在這片空間中沉浮,雖然是錯覺,但也冒出一身冷汗。
再看印哲,他古井無波地戰力在病榻之前,雙後揮動間,一圈圈血紅氣體沒入風雅的識海之內,雖然也是血光,但看起來比方才的祥和了許多,而且他們似乎感覺到了一種神秘的力量。
在鍾靈的幫助下,被切下的一截血梧桐樹根經過九天十地鍾的轉化,全部都化為了血紅的精華,是治療靈魂之傷的聖藥。
昏迷中的風雅似乎來到了一片祥和的世界,感覺到十分舒暢,那久違的一張麵龐浮現在她的麵前,但是,這張麵龐絕非是正在院中的木應天,而是另外一張陌生的臉。
印哲微微一顫,他在給風雅治療靈魂之傷的同時,他的一縷意念也隨著血紅之光沒入了風雅的識海內,他也看到了那張麵孔,他有種熟悉的感覺,他想看得再清楚一些,但那張麵孔卻是越來越模糊。
“怎麼回事?我為什麼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印哲喃喃自語,從進入這間房間後,這種熟悉的氣息印哲已經不是第一次感覺到了。
但現在不是他分心的時候,印哲小心翼翼的為風雅治療靈魂之傷,血梧桐的樹根的確太神奇了,靈魂之傷很快就愈合了,並且,印哲感覺到風雅的靈魂更加強大了,比以前也更加潤潔了。
楊開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緩緩睜開眸子,嘴角掛著一抹迷人的微笑,大功告成。
印哲意念一動,一絲生命源液繞指間,沒入風雅的體內,然後,風雅緩緩睜開雙眸,看著印哲柔聲道:“謝謝你!”
印哲微微一笑,似一縷春風,給人非常清新的感覺,道:“夫人恢複健康就好。”
“娘親!”木倩倩潸然淚下,母親的康複是她一直期盼的事,今日,她的母親液晶完全康複了,她內心的激動之情難以言表,有很多心裏話要向自己的母親的講,但又不知道從何處說起,或許,那會心的哭泣就是最好的詮釋,就是木倩倩要表達的喜悅之情,就是木倩倩這些年來的期盼。
在風雅麵前,木倩倩僅僅是一名可愛而漂亮的小女孩,沒有了心機,也沒有了殺意。
風雅輕輕拍著木倩倩的香肩,笑道:“傻丫頭,都成大人了,還哭鼻子,讓人笑話。”
“娘親!”木倩倩嬌嗔道,“這些年,女兒可擔心死了······”
“好了,別哭了,讓印公子笑話。”風雅推開木倩倩,她掀開被子下了床穿好繡花鞋。
這個時候,印哲才發現這位已經為人母的女子,身段高挑婀娜,一身白衣,不染塵埃,比這個房間內的潔白晶瑩花朵還要神聖和祥和,宛如是天界蓮步款款而來的仙子。
印哲見過仙子,天界的仙子和何其多,但與眼前的女子相比,差距太大了。
她看上去不過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誰也不會認為她有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兒了;印哲不由暗歎木應天的福氣,能娶到如此漂亮淡雅的女子,就算不做家主,此生也無憾了。
“姑姑!”風笑比較平靜,他的嘴角時刻保持著一縷笑意,在他的身上似乎看不到任何瑕疵,不會大喜,也不會大憂。
印哲都佩服風笑的淡然,不知道是什麼培養了他如此淡然的性情,有機會真要探討一番,這種心境很立於修煉,在修煉中很快就能凝氣定神,印哲對他還有幾分羨慕。
“笑兒,這些年辛苦你們你和大哥了。”風雅笑道,看著侄兒的眼神滿是寵溺之色。
風笑淡淡的一笑:“姑姑是我們風家的人,風家不會置姑姑於不顧,這些年,木家若是對姑姑懈怠,不為姑姑續命,風氏家族一定會將木氏家族消滅,讓木家在東神州除名。”
風笑雖然在笑,但他的話卻很森然,表明了風氏家族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