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如龍哪敢怠慢,麵對著五根覆蓋了身前重要部位的芒箭,唯一的方法就是使整個身體平平地躺在地上,盡量與箭的方向保持平行,也就是使自己的承受麵積盡量縮小。噗!避開了四支芒箭之後,終於沒有避開第五支!第五支芒箭正中聶如龍的胸口!聶如龍如中巨錘,張口哇地噴出一口鮮血,同時腦袋嗡了一聲,之後的一瞬間,胸口好像有什麼東西膨脹爆炸了一樣,清涼變成了寒冷,同時伴隨著熾熱,極冷與極熱糾纏在一起,令人難過欲死!
聶如龍此時身體完全不聽使喚,四肢已經緊緊地抽在了一起,宛如新生的胎兒一樣,環抱成球縮在了地上。金發男子靜靜地立在城牆之上,默默地觀察著聶如龍的反應。又過了一會兒,隻見聶如龍的身上青色的“靈”瞬間大放,強大的壓力幾乎將站在城牆上的金發男子都震得微微一晃,躲在一邊的吉爾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青“靈”在大放之後,突然急劇地收縮,眼看著就消失不見了。
“暈過去了嗎?嗬嗬!看來還是差了很多呀……”金發男子細眼微合,微微笑了笑。“不過,如果這個樣子的話,也還能證明某人並沒有看走眼,說不定以後會變得更強呢!真是令人期待!”
“喂!”沒有再看暈過去的聶如龍一眼,金發男子轉頭看著坐在地上的吉卜賽人,“繼續跟著他,有什麼事及時向我彙報!”
“大……大人!還要跟著他嗎?”吉卜賽人一臉的驚慌。
“嗯?你說什麼?”金發男子的眼神陡然間變得陰森而冷酷。
“噢,不,大人,我是說,如果他醒來,問起剛剛的事情,我該怎麼回答呢?”吉爾急忙找個借口搪塞,可是臉上的冷汗已經一滴滴地流了下來。
“是麼?沒用的東西,就憑他就讓你怕成這個樣子?你的‘靈’好像不至於比他還差吧?”
“大人,可是,他們中國人另有一套奇怪的功夫,我……之前已經領教過了……”吉卜賽人的頭低低的,一雙手不停地來回摩挲著。
“哼哼,不用怕,不過就是讓你跟著他而已,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對了,如果他醒來,把這個交給他,他自然就會明白了。”金發男子說著,身子一飄已經閃到舊城牆的後麵,身影漸漸消失的同時,一片撲克牌啪地一聲準確地插在了吉爾的肩膀上,上麵一個戴著麵具的黑白小醜詭異地笑著,眼中卻冷冷地沒有絲毫笑意。
老街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不大一會兒,又恢複成了往日熙熙攘攘的場麵。由老街的中部慢慢走來幾個東方麵孔,樣子稍微顯得有些狼狽,中間竟然有一個人還是躺著的。旁邊一個黝黑的小個子吉卜賽人正在點頭哈腰地和他們說著什麼。這是聶如龍一行人,除了聶如龍還在保持昏迷,幾個人都沒有大礙。
經過這件事之後,幾個人遊興大減,沒有了絲毫的興致,於是重新打了一輛車回到了賓館。至於吉爾,在釘子看到那張精致的撲克牌之後,就沒有再對他說什麼。
心事重重地回到酒店裏,釘子再一次探了探聶如龍的脈搏和鼻息,確定隻是正常的沉睡之後,釘子就帶著吉爾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現在房間裏就隻剩下了嫣嫣一個人在照顧聶如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