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嘩啦啦的下個不停,正值盛夏十分,傾盆而下的大雨伴隨著轟隆隆的雷聲,還有刺眼的閃電劃破天際,此時整個天空黑沉沉的一片,好似怪獸一般張開血盆大口,要把這山林中奔跑的瘦弱女子吞入腹中。
四周在眼前不停倒退的樹木也像一個個小鬼,不斷猙獰著,咆哮著。
陳西情不斷的喘著粗氣,她撲哧撲哧的在山林中的小路上不停奔跑,趕緊心髒都在使勁的跳動。
她剛剛從一場綁架中逃脫,綁匪將她綁在這山中廢棄的木屋裏,三個身體健壯的彪形大漢看著她,那幾個人麵目猙獰、凶神惡煞,看她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塊巨大的肥肉。
肮髒的木屋,充斥著男人的汗味和酒味,陳西情說不害怕是完全不可能的,麵對這些力量明顯勝她好幾倍的男人,此時的她沒有絲毫勝算。
陳西情微微閉上眼,暗中逡巡了一遍這木屋裏的環境,默默分析此時的處境和情況。
此時距離她被帶到這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按照從鬆靜市到這裏行駛的時間來算,現在大概是二十三點左右。
三個看守她的大漢圍著一張破舊的木桌在喝酒吃飯,其間大聲的交談並夾雜著脫口而出的粗話,兩個大漢正對著陳西情而坐,方便時刻觀察她的動靜,而另一個背對她而坐。
陳西情努力的搜刮著腦海中有用的東西,卻無奈發現她這些年所學習到的知識在真正麵對生死的時候,根本毫無用處,而這些不是排練也不是演戲,這裏是戰場,是屠宰場。
破屋裏一盞昏黃的燈泡在屋頂搖搖晃晃,將人的影子投射到牆壁上,影影綽綽的。
黑二打了個哈欠,已經午夜十二點了。
阿嬌那個小妖精,這幾天可快要把他榨幹了,往常這個時候他還精神抖擻的,今天就已經困得不行了。
現在想想那女人那身段那叫聲,簡直是讓人回味無窮啊。
黑大是這三人中的老大,他見黑二這明顯操多了的狀態,“行了,老二,滾邊上睡去,就這麼個女的,我和老三綽綽有餘,趕緊補點精氣神吧,免得哪天精盡人亡啊!”
說完黑大和黑三都哈哈樂了起來。
黑二見此,也不含糊,自家兄弟用不著客氣,況且就連他也沒把這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女人放在眼裏。
“好嘞,有事叫我,我去眯會兒。”
陳西情默默的聽著那邊的聲音,“嗯,睡了一個。”
她然後繼續往角落裏縮,從一進這屋,她就看見角落裏有個不起眼的鐵片。陳西情自小就心細敏銳,旁人注意不到看不到的東西,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陳西情轉了轉眼珠,立刻就想到了辦法。她一點一點的磨蹭到鐵片的位置,然後慢慢的用那個鐵片割自己的繩子,動作幅度不能太大,否則容易引起綁匪的注意。
雖然這個方法不一定可行,而且耗時太長,可現在這個特殊時期隻能特殊對待了。
看眼前這個情況,至少今晚綁匪不會有行動,她還有一晚上的時間可以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