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我……”
陳芳菲早就後悔攛掇白人美去禪堂了。
“我什麼我!要不是你,我若不聽你話,不摻和禪堂的事,也惹不了被母親訓!還有臉攔我,我就是砸死那臭丫頭,能怎麼滴,我娘還真能把我送警局!”
白人美坐在椅子上,大口地喘著粗氣,她氣不過,還想繼續砸東西,眼掃了一圈,也沒找到什麼合適的東西,正要發火,連翹竟遞來一瓷瓶。
白人美拿過瓷瓶,就朝陳芳菲扔去。
陳芳菲往後退一步,瓷瓶落在她腳下,碎片蹦了一地,她驚恐萬分地抬頭看去,卻見那鶯歌竟然又給白人美遞了一花盆。
好兩個白眼狼啊,平日跟我身旁,姐姐長、姐姐短的,竟下這黑手。
陳芳菲怒罵連翹跟楚歌。
見陳芳菲瞪眼,兩人反倒更囂張,她們本來就嫉妒舒瑤,都是同時進府的丫鬟,但有著陳芳菲護駕的舒瑤,什麼事都被白人美高看一眼。
好不容易,舒瑤不往白人美身前伺候了,兩人本以為有了機會,可白人美出來進去卻還是隻帶著陳芳菲,她們反倒落了個掃院子。
就剛剛,那個警察局的沈隊長,竟然對舒瑤含情脈脈的。
憑什麼!憑什麼好事都讓她們姐妹得了去!
所以,白人美一朝著陳芳菲發火,這兩人認定自己高飛的機會來了,
兩人對視一笑,一左一右圍在白人美身旁,紛紛順著白人美的脾氣訓斥起陳芳菲來。
“我知道舒瑤是你表妹,但二小姐是主子,主子打下人那是天經地義的,氣壞了二小姐的身子,你擔當的起嘛!”連翹彎腰給白人美順氣,陰陽怪氣地數落陳芳菲,那語氣,宛如剛剛她沒上去拉白人美似的。
“可不是,再怎麼招,二小姐也是夫人的親骨肉,還能比一丫鬟重要!”
楚歌也跟著說。
跟在白人美身旁,這兩人精也摸準了她是個吃軟不吃硬的,陳芳菲能在白人美身旁伺候這麼久,不就是靠著她那張把黑的說成白的嘴。
被連翹跟楚歌這麼一哄,白人美慢慢消了氣,她斜眼看著陳芳菲,“還是你們倆懂我!你,以後別進我屋,不用你伺候我!”
陳芳菲從進白家就是伺候白人美的,前前後後耗走了多少丫鬟,好容易可以貼身伺候白人美了,竟被兩個剛入府的丫鬟搶了地位,看著連翹跟楚歌的嘴臉,心頭一陣冷笑,白家水深,剛入府就想著踩著我往上爬,我若不讓你們長點記性,還真以為我陳芳菲在白家混日子呢。
耿家人因耿仁梅嫁妝來白家的事,在當天下午,便傳遍了整個白府。
舒燕琬聽到舒瑤因偷嫁妝被警察以嫌疑人的身份帶走了,當下就昏了過去,半晌醒過來後,哭著就往禪堂跑,她不相信女兒會做出偷盜的事,更何況,自打女兒進府,就呆在白人美身旁,壓根沒機會到荼蘼偷盜。
這裏麵一定有什麼誤會,她要救女兒。
舒燕琬踉蹌的到了禪堂,白老太太正好午休,在外麵守門的筱雅攔住了她。
一聽舒燕琬是為舒瑤的事來的,當下筱雅就勸她回去。
舒燕琬哪裏肯啊,堅持要在門口等著老太太醒。
筱雅一看她這麼堅持,索性也不瞞她。
她將舒燕琬拉到牆角,小聲道:“舒姨,我也不瞞你了,其實啊,那被帶走的不是舒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