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涵飛進入書房後,先轉身把房門關上,隨後洗了洗手,待手擦幹後,放才打開《富春山居圖》,他正要仔細研究一番時,房門卻“哐當”一聲被推開了。
“哥!大白天的你關什麼門啊,把屋裏弄得這麼暗,也不怕累眼睛!”沈家瑗推門而進,大聲嚷嚷道。
沈涵飛一驚,趕緊想收起畫來,但為時已晚,沈家瑗已經拉著張靜姝走到了桌前。
沈家瑗掃一眼桌上的畫,不以為然道:“哥,這又是誰送你的禮物啊!”
自打沈涵飛當警察後,經常有人為討好他送東西到家裏,沈家瑗想當然的以為這又是哪個狗腿子送來的。
聽到妹妹這麼說,沈涵飛原本收畫的動作明顯慢了下來,他故作輕鬆地“嗯”了一聲,慢慢地卷起了畫軸。
如此一來,倒是給了張靜姝看仔細的機會。
原來是《富春山居圖》,如此大家的畫作,的確難尋,難怪沈涵飛會不想讓舒瑤一人獻給秋仁甫。
張靜姝有幾位同學對黃公望的畫略有研究,其中一位更是臨摹的惟妙惟肖,幾乎到了可以以假亂真的地步……
以假亂真?
一個念頭閃過她的腦海,如果舒瑤送給秋仁甫的畫是假的呢……
嗬嗬嗬,有意思?
……
時間如白馬過隙,轉瞬即逝,幾乎在一眨眼間,就到了秋仁甫的生日。
這天,麗都舞廳停止營業,所有人都投入到接待生日宴中。
為確保生日宴順利進行,軍、警更是分別派出十餘人,一方麵為避免有鬧事的,另一方麵也是盡最大力度地協助麗都舞廳辦好這次的生日宴。
沈涵飛作為秋仁甫最得力的屬下,被安排門口接待賓客。
而秋仁甫則穿梭在人群裏,與那些來參加自己生日宴的客人們寒暄著。
方琦倚在吧台後,一臉不甘心地盯著秋仁甫,手緊緊攥著晚禮包,鮮豔的紅唇緊緊抿著,想主動上前跟秋仁甫說話,又拉不下臉來,氣得一杯又一杯地喝著飲料。
舒瑤在確保了食材的充足後,從廚房走了出來,她本想著去休息一下,卻注意方琦正一個人在吧台前喝悶酒,於是便踱步來的了方琦麵前:“你想上前就上前啊,猶猶豫豫地倒不像是我認識的那個方琦了!”
她指指方琦手裏的晚禮包,“要不然,豈不是白準備了禮物,還讓我白跑了腿!”
方琦翻了翻眼皮,“誰說你白跑腿了,你不是正好找到了禮物嘛!”
舒瑤從大德源回來後,就把跟沈涵飛一塊買畫的事告訴了方琦,依著方琦對秋仁甫的了解,他必然會特別喜歡這份禮物,隻是她對舒瑤跟沈涵飛一塊送禮物的事有些不滿。
“我想來想去,總覺得你跟沈涵飛一塊送禮物的事有所不妥,你們倆一不是親人,二也算不得朋友,當著這麼多人一塊送禮物,豈不是被人指指點點……”
方琦說的,舒瑤想過,她長歎一聲,“哎,我已習慣被人誤會,倒也不差這一次了……咦,我若被誤會跟沈涵飛有關係,你不正好可以放心了!”
方琦聽出舒瑤這是在開自己的玩笑,“你這臭丫頭,我是在為你考慮,你竟有些開玩笑!”
舒瑤故意道:“我哪有開玩笑,我是在實話實說!可不知前幾天是誰,人家秋局長不過多問了她朋友幾句,臉拉的老長,直接摔門走了!”
“還說不是開玩笑!”方琦從椅子上站起來,作勢就要去撓舒瑤。
舒瑤哪裏肯讓她撓自己,忙往一旁躲。
兩人歡鬧成一團。
突然,一個驚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舒瑤!是你嗎?”
舒瑤一愣,馬上停止跟方琦的打鬧,她仔細辨別,當聽出聲音的主人後,不由地驚喜萬分,“大小姐!”
她轉過身,卻見白零露站在她身後,當即疾步上前,用力地抱著了她。
“大小姐,您怎麼來了?”
舒瑤拉著白零露的手,上上下下打量著,比起她離開白家時,白零露長高了,臉也圓潤了許多,整個人更是如春天早上的朝霞充滿了生機,舒瑤為她的變化感歎不已,暗道這才是一個大小姐該有的起色。
“怎麼?我不能來嘛!”白零露故作生氣,“好啊,我說為什麼非要離開白家,敢情做了這麼大的事業啊!前幾天映雪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不信,你真成了這裏的大班啊!”
雖然在白家時,耿映雪對自己的態度不好,但舒瑤明白,她隻是擔心白零露會受欺負,所以,前不久,耿家兄妹來舞廳跳舞,舒瑤特意招待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