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正文卷 第116章 照片(2 / 2)

他說著,客客氣氣地朝大漢彎腰拱手致謝,可還沒等他把身子直起來,那大漢早已開車離去。

又一個不把他放在眼裏的賤人!這換做母親在世上,壓根是不可能發生的!

白晉軒越想越生氣,不由地把自己被人蔑視的原因,又歸結到了舒瑤身上,等我找到舒燕琬,看我怎麼收拾你!

“仁甫!”方琦撲到秋仁甫懷裏,不停地啜泣著,“我不過是去麗都做了幾天舞蹈老師,倒被人說成了是舞女,都怪你,你那天若不跟我吵架,我又怎會跑去舞廳,落下這種口舌!”

圍觀的女客一聽,嗷?難不成方琦跟秋仁甫以前就認識,她並不是在麗都攀附上秋仁甫的?

秋仁甫一聽這話,也猜出剛剛白晉軒說了什麼,摸著方琦的秀發,連連賠罪,“都怪我,都怪我!”此時,秋仁甫對白家有一百萬個不滿,他還想放點狠話,卻見白零露不知何走了過來。

白零露個子小小的,人也很瘦弱,看起來就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秋仁甫心生惻隱,他不想讓白零露難堪,到嘴的話便咽了下去,轉身看向舒瑤,“琦琦啊,你也有些日子沒跟舒瑤見麵了,她大病初愈不易勞碌,我已安排人負責宴會,你帶舒瑤小姐去樓上休息吧!”

秋仁甫一手摟著方琦,一手指指二樓。

方琦縮在他懷裏,一臉的不想去二樓,但她又一想,剛剛白晉軒鬧事時可是有不少女客圍著,指不定會被她們傳成什麼樣呢,於是她點頭,答應了秋仁甫的安排,轉身拉著她上了二樓。

二樓屬於私密空間,不對客人開放,靜謐、溫馨,與一樓的喧嘩完全不同。

方琦本想拉著舒瑤進自己房間,但她又擔心錯過一樓的熱鬧,便拉著舒瑤進入了秋仁甫的書房,書房有一扇大窗戶,可以直接看到一樓的情況。

進入書房後,方琦還不忘發牢騷:“白晉軒就是一老鼠屎,比他那去世的娘還要惡心人!今天若不是仁甫宴客,我指定不能輕饒他!”

舒瑤跟在方琦身後,心裏默默想著,母親現在在滬上,白晉軒鞭長莫及,威脅也不過是過過嘴癮,如此想來,她心情舒暢起來,抬起頭看著氣呼呼地方琦。

她也明白方琦為什麼會這麼生氣,方琦是個驕傲的女子,若不是柳洵雲的欺騙,她人生也不會多“做女支”這種敗筆,忙勸說道:“白家大少爺是咽不下那口氣啊,這也不能怪他,本能安心當大少爺的他,婚事沒了,母親死了,妹妹瘋了,不想著報仇、出氣倒是不正常了!”

“柳洵雲那叫自作自受!他還有臉報仇!”她叫嚷著,便示意舒瑤坐在窗前的長凳上。

卻見凳子上反扣了一相框,那相框是木頭材質,有些舊,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奇怪了,早上她離開書房時,長藤上什麼也沒有啊。

方琦想著,便彎腰拿起了相框,當看清楚相框裏的照片後,不由地皺了皺眉:“舒瑤,你記得我第一次見燕姨時,曾問她有沒有姓秋的朋友?”

舒瑤點點頭,表示自己記得這事。

“給,我就是因為這照片才那麼問的!”她說完,就把相框遞到了舒瑤麵前。

舒瑤垂眸,就見照片上是一家三口,夫妻二人還有一個剛百天的小嬰兒。

男主人穿著青色的長袍,麵龐幹淨,端坐在前,毫無疑問這是年輕時的秋仁甫。

女主人穿著一件千鳥格的旗袍,麵容消瘦,一雙大眼,眉目傳情,嘴角一顆黑痣更添妖嬈。

舒瑤心頭“咯噔”一下,她曾在母親包袱裏見過她年輕時的照片,模樣竟跟照片中的女主人一模一樣。

難怪方琦會認錯!

舒瑤努力回想著那張照片的樣子,照片上,除了母親還有自己,當時自己還是跟白天小嬰兒。

據母親說,是自己白天時,父親特意請照相師傅到家裏來照的。

照片上,自己由母親抱著,身上穿了一件淺色的小袍,頭上戴著一頂虎頭帽,胸前掛著一個銀製的長命柏鎖。

想到這,舒瑤的眼睛突然濕潤,因為那相框上女子懷裏抱著的那個嬰兒,就是這份模樣。

一個念頭猝不及防地竄進舒瑤腦海:難道……秋仁甫就是我親生父親?

不!

這個時候,書房的房門被人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