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啊?”
廖彬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按道理自己應該恨她才是,謝蓉兒把最後的記憶都燒了,可廖彬心裏始終沒有辦法狠她,也狠不起心去狠謝蓉兒。
從謝蓉兒燒掉相片一刻起,廖彬有種解脫的負惜感,可內心始終沒有辦法踏過,謝蓉兒燒掉相片那一刻,窒息般的傷痛蔓延在心頭。
不安和對愛情的渴望在他血管裏奔流,這是迅猛的、勢不可擋的浪濤,它們飛速地奔騰向前,他也被它們席卷而去。
輾轉難免與對於這個女人的想念,卻一次又一次、堅執而頑固地在廖彬腦中湧現,不斷地從種種掛慮和事情中間鑽出來攫住廖彬的心靈。
思念與掛慮每一分鍾,都要回到廖彬的頭腦中來,使廖彬激動不安,到後來,這種想念變得愈來愈強烈,讓他身不由己。
“睡覺,睡覺,什麼都不想……”
失眠的廖彬自我安慰一番,緊接著拿起棉被蒙頭大睡,自欺欺人地慢慢平息頭腦亂七八糟的思維,在慢慢長夜之中失眠度過……
“啊!!氣死我了!!紮死你,我紮死你……”
相比起廖彬的失眠,遠在縣城的謝蓉兒也好不到哪裏去,大夜裏的關在房裏刺繡,朦朧的燈光之中罵罵咧咧地自言自語。
晚上謝蓉兒回到臥室裏的時候,想起今天中午的事感覺心亂如麻,同時卻又那樣受到無比的委屈,想到了什麼,就止不住想要發火。
謝蓉兒絲毫沒有承認自己做錯什麼,好心幫廖彬解脫困擾,沒想到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這讓謝蓉兒很是火惱很是不服,直接把刺繡當成是廖彬,拿針狠狠地刺解氣。
要是廖彬現在在眼前的話,謝蓉兒不敢保證會不會狠狠踹他兩腳,實在是太氣人了,同時心裏發誓再也不理廖彬那個混蛋。
“話說,蓉兒怎麼回事?都幾點了?”
“一點多了,我那知道?”
謝父揉著困倦的雙眼,聽到隔壁謝蓉兒發飆的聲音,與同樣被吵醒的謝母麵麵相覷起來,在看向房間鬧鍾的時候,都已到了午夜一點多了!
“要不,不去瞧瞧?”
謝母提議著謝父去看看怎麼回事,總覺得謝蓉兒自打下午回來後,就一直把自己鎖在房間裏怪怪的。
“去什麼去?都多大的人了?你不煩蓉兒也煩!”
謝父直接服了謝母,沒好氣大翻白眼,女兒都這麼大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事?謝母簡直就是杞人憂天。
沒多久謝蓉兒才消停下來,謝父和謝母才有好覺睡,至於謝蓉兒到底怎麼回事?謝父和謝母管不著了,她都這麼大了,管了二十年是時候放手了。
“死豬,笨豬,蠢豬,大笨豬……”
現在的謝蓉兒憋著一肚子氣火氣,想到中午的事她感到無比的委屈,輾轉反側好幾回,不管用什麼姿勢,久久難以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