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村要是沒有找到出路,永遠都要擔受貧困局麵,引資外商更是不可能的事,這裏根本沒有商業價值,交通不方便就是死路一條。
“是啊,現在的錢越來越不耐用了……”
禿頭張看了眼建成一半的鴨舍,一臉痛心疾首歎息著,現在的錢越來越不耐用,掙錢難花錢容易,很是糾結與無奈,現在的錢沒有以前的錢那麼耐用了。
回憶起當初生產隊情景,禿頭張更是糾結無比,當時什麼都是按照家庭人口分配口糧,有錢也難買到什麼,每戶人家都有標配的本子。
豆腐天沒亮就要排隊去領,慢了連豆腐渣都沒有,過年還好一點,可以領兩三塊豆腐乳,幾兩豬肉和一些油鹽醬醋之類的。
當時的布更是奢侈,逢年過節才有一尺布發放,一尺布能做什麼?說得難聽點的連內褲都做不到,隻能用來縫縫補補衣衫。
“……”
廖彬不知道他們那年代的趣事,隻能莞爾無語聽著禿頭張嘮叨往事,在對比一下如今的生活,確實是天翻地覆的變化,至少不用定時定量分配生活用品。
這些六十七年代趣事,廖彬沒少聽說過,那是廖父他們喝多的時候,經常提及以前的往事,聽多了廖彬自然孰能耳目。
鴨舍裏,熊貓張和禿頭張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回憶當初的往事打發無聊,外麵雨勢沒有停止的意思,也不知道要下到什麼時候?
稻田裏全是洪水,天災年年有,這一點熊貓張和禿頭張兩人心裏很清楚,現在他們都把希望寄托在雛鴨這裏,希望養殖業是他們出路。
“我現在有些羨慕張明輝那些家夥……”
這一刻熊貓張有些羨慕那些兒時玩伴們,早早離開村子出去闖蕩,或想盡辦法削尖腦袋往城裏鑽,要麼就是借外出讀書不回來。
當時外出讀書的人有強製令在身,讀完書就要強製回去,很多人想方設法沒有強製遣送回原地,在外地發展得有聲有色。
隻可惜他們沒有這些覺悟和膽識,聽天由命逗留在家鄉,政策開放了,他們都已到了中老年階段,有家有窩有兒女要照顧,什麼憧憬和熱情都沒有了。
張明輝他們眼光獨到,趕對時機闖出去,熊貓張他們也隻有眼紅的份,感歎時機不如意,沒有趕上大浪潮的時機闖出去。
熊貓張和禿頭張兩人羨慕歎息聲,廖彬聽在耳裏搖搖頭歎息著,他們現在看別人過得好,可有些時候,表麵看似過得好的人,未必一定是過得好。
“四叔,五叔,謝謝你們幫忙,我有事回去了!”
廖彬猛然間想起什麼事,臉色大變急匆匆離去,沒有心情繼續聽熊貓張和禿頭張兩人陳年舊事,提著濕漉漉的衣衫披上雨衣跑回去。
失約了,又一次失約了,猛然間想起謝蓉兒的事,廖彬心急如焚趕回去,開始出門太匆忙,忘了帶手機,現在廖彬才想起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