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
“哎,好,好……”
廖父親自斟茶,廖彬有些受寵若驚點頭應著,洗完衣服回來的廖母,見到廖父和廖彬在喝茶,大翻白眼同時又沒好氣搖搖頭。
看在還沒到摘桑葉時間份上,廖母懶得去說廖父什麼,桑葉太早去摘不好,太陽暴曬葉子太燙,攤涼起來很麻煩,葉子溫度高了,蠶蟲吃了會犯病。
“爸,有事?”
廖彬喝完燙嘴的茶水,在廖父開落地扇的時候,帶著疑問目光看向廖父,不知道他找自己閑聊什麼?還打算偷懶小睡半個小時。
山塘哪邊有叔叔廖誌澤在打理,沒什麼大事廖彬一般隔兩天過去一趟,大部分時間都是幫家裏摘葉子養蠶什麼的。
“嗯,是這樣的,我跟你媽商量了,除了還好好的一畝半花生田,其餘的荒田,你打算種什麼?”
廖父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裏,一邊點火一邊問廖彬荒田的事,早稻兩畝地淹死了,空著也是空著,種些什麼也好。
還有廖彬租的五畝西瓜地,西瓜是淹死了,可還有大肥在田裏,再不打理一下都長滿雜草什麼的,著實浪費看得很眼冤。
“這個,你們安排吧……”
提及西瓜地,廖彬一陣頭疼起來,運氣不好這個沒有辦法怨,再說了現在也沒有那個資本做其他,廖彬隻能空著什麼也做不了。
“就這麼荒廢著?”
廖父皺起眉頭,很是不悅地瞪了眼廖彬,當初是他要租五畝地,現在倒好了,租下來每年白花花送人家四百塊,都可以買多少條煙了?
“那能怎麼樣?你要是給我幾萬塊本錢,我包下五十畝地大幹一場!”
廖彬很是無奈地攤攤手,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一個字“錢”,有錢好辦事,沒錢說什麼都是假的!
“錢?我拿命給你要不要?”
廖父哭笑不得地重重放下茶杯,不提錢還是好父子,一提到錢,廖父就惱火了,全部家當都投進那山塘,還累得叔叔廖誌澤一分錢也沒有。
“嗯哼~”
廖彬還想說些什麼,張書記在門外幹咳一聲,緊接著張書記臉色不太好夾著公文包,從門外走了進來。
“張書記,坐!”
“張書記,抽煙!”
“哎,好!”
廖父瞪了眼廖彬害得他出醜,緊接著站起來招呼張書記,廖彬識趣地從桌麵拿起煙派發,張書記點點頭接過廖彬遞來的香煙,與廖彬並排坐下。
廖父不知道張書記找上門有什麼事?斟出一杯茶遞給串門的張書記,廖彬在一邊坐著並沒有離去。
“老廖,這次災情,縣政府那邊拔不下款,隻能委屈你們了……”
張書記放下公文包,輕彈手中香煙的煙灰,一臉慚愧地提及災後補償的問題,這次黃金村受災損失,縣政府也沒有那麼多資金補償。
現在張書記隻能親力親為,挨家挨戶做思想工作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農業這些問題縣政府也保不了那麼多。
上次是特大洪災,衝垮了房屋,那是沒辦法的事,縣政府拔了上百萬建房,這一次隻能村民自己勒緊褲腰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