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不寧的廖彬一邊蹲身撿熟蠶,一邊想著廖父的話,心裏七上八下不亂成一團糟,想到下午口直心快提及種馬蹄事,廖彬就一陣不安彷徨。
廖彬開始看準的是整個縣沒人種馬蹄,想要嚐試一下,種馬蹄資本不需要很多,一畝田投入到成熟大概也就是兩千不到,當然這是親力親為沒請人下肥。
“彬仔,彬仔!”
“嗯?媽,什麼事?”
廖彬走神一刻,廖母在一邊叫喚了幾聲,廖彬像在夢中被驚醒似地,目光仿佛剛從遙遠的地方摸索回來,茫然不知看向廖母。
“你撿了什麼蠶?”
“呃……”
廖母沒好氣瞪了眼茫然的廖彬,醒悟過來的廖彬一臉尷尬地笑了笑,把走神撿錯的生蠶放回蠶堆裏。
廖母在一邊看了眼神遊太空一樣的廖彬,搖搖頭歎息一聲,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默默地撿屋子裏的熟蠶。
黃金村入口省道上,一輛黑色小車岔進修建道路上,新鋪的左側道路還未通車,隻能走右側坑坑窪窪的道路。
“唉~老張,不是我說你,你太衝動了!”
黃大隊長坐在副駕駛座,看了眼專心開車的張書記,搖搖頭歎息一聲,不知道說些張書記什麼的好。
從縣城那邊趕回來,一路上黃大隊長都是沉默著臉色,直到快要回到黃金村,黃大隊長才開口說張書記。
“老黃,你這是不在其位,不知其苦,我們村子掛了多少年貧困村了?你不知道每次開縣委會時,我這老臉……”
黃大隊長善意的埋怨聲,張書記並沒有放在心上,一邊專心開車同時一邊苦笑著,黃大隊長不知縣委會那邊每次開會情況,張書記可以理解。
縣委書記每次開完會,都會逮著張書記狠批一頓,這二十幾年來一年鬧一年窮,又搞得一村兩極化,張書記有苦都不知道往哪裏訴?
上村和下村不團結勾心鬥角,連縣委書記都知道了,可這都是張書記和張村長恩怨糾紛,這些縣委書記也不好去幹涉太多。
現在黃金村要通路了,縣委書記也放下狠話,張書記要盡快把貧困村帽子摘取,要不然到時候市領導班組過來考察,他也少不了一些麻煩。
“可你也不用……”
張書記的苦衷黃大隊長知道一些,還想說些什麼,張書記一臉無奈地搖搖頭歎息著,一個急刹車打斷黃大隊長後麵的話,把車停到村委會路邊。
“老黃,機遇是隨緣的,現在年輕人很少有這種精神,我們老了,給年輕人拚一把吧!”
“好吧!”
張書記都說到這份上了,黃大隊長還有什麼好說的?聳聳肩很是無奈地歎息著,打開車門會村委會去拿文件。
張書記待黃大隊長上樓去拿文件,拿出手機撥通廖父的電話,點名找廖父有事回家談,就急急忙忙掛斷了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