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一家兩口都守著薄田兩畝地,偶爾出去打零工賺點錢,今年小舅家稻穀收成不好,加上今年散工人手充裕,兩夫妻沒有找到散工。
眼看年關將近,家裏閑於的錢實在是沒有,年貨都買不起,更別提五歲大的孩子還穿著破舊衣服,幾個大哥也不富裕,小舅也不好意思去開口。
直到昨天廖彬的大舅去趕集市,路過廖彬家裏知道姐姐這邊情況,唐偉誠隻好過來拚一拚運氣,看看不能借點錢過一下局促的年。
廖彬坐在一邊沒有說話,沒想到小舅來是借錢的,現在年關最頭疼的就是借錢,不過小舅遠道而來,要是拒絕有點說不過去。
“哦?借多少?”
廖父猶豫了一陣,點點頭先看清情況,看看唐偉誠借多少在定論,幾千塊廖父還能擠一擠,要是借的多話,廖父可能愛莫能助了。
“三,三千!”
唐偉誠猶豫了一陣,最終紅著臉說出數目,三千可能在姐夫他們眼裏不多,可在唐偉誠眼裏很多了,差不多相當於兩夫妻散工一個月的工錢。
“嗯,你等會!”
廖父點點頭歎息一聲,三千塊錢不是很多,招呼唐偉誠等一會,廖父先回房去拿錢,唐偉誠都到這份上了,要是不借錢幫一把,還真有點說不過去。
“小舅,喝茶!”
“哎,好,好!”
廖彬拿起茶壺斟滿茶,小舅一臉欣喜地點頭應著,借錢有眉目總算是安心了不少,這一趟沒有白來。
看到小舅手指背幹裂,手指甲裏塞滿了黑黑的泥巴,穿著樸素舊衣服,還有鞋上麵沾滿了灰塵,廖彬很是無奈地歎息一聲,都是實在的農民。
他是一個非常普通的農民,純樸,謙虛而寡言,從他臉上縱橫的皺紋和善良的眼睛看,如今貧窮痛苦壓彎了他的腰。
一年未見廖彬與小舅閑聊起來,知道他那邊的情況不怎麼好,又是屬於偏遠山區似的,生活確實夠艱苦的。
“姐夫,我還有事先回去,錢,我到時候在還你!”
唐偉誠接過廖父拿出的三千塊錢,想起天色不早了,晚回去連公交車也趕不上,唐偉誠一臉慚愧先告辭回去。
“不急,有閑錢再說,慢走!”
廖父知道唐偉誠那邊情況,路況不好公交車進不了他們村裏,還要步行十幾分鍾的老路,也沒有多挽留他,親自送他出村口。
“唉~又要勒褲頭了!”
廖父從外麵回到客廳裏,見到廖彬還在客廳喝茶,搖搖頭歎息一聲,這錢花得如流水似的,一眨眼又少了一筆。
“得了吧,我回去睡覺,沒事別煩我!”
廖彬服了一臉肉疼的廖父,這話要是給母親聽到,肯定有得鬧的,沒心情的廖彬直接回房睡覺去。
“……”
廖父一臉無語看著廖彬越來越懶惰身影,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也不知道在煩什麼?搞不懂的廖父搖搖頭歎息一聲,直接轉身出去繼續忙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