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廖彬拖著頭脹欲裂的腦袋爬起床,看了眼時間九點多,想起謝父昨天住院的事,愧疚的廖彬甩醒腦袋,匆匆換衣服洗漱完去看望。
“老廖,彬仔公務還真繁忙啊!”
廖父坐在院門口與張廣德吹牛打屁,張廣德見廖彬開車出去,一臉羨慕不已看向廖父,現在廖彬算是小有成就,也不知道他去忙活什麼生意經?
“瞎忙,天天沒事往外瞎跑……”
廖父吹胡瞪眼回了張廣德一句,心裏又氣又恨父子待遇差價,他出去喝茶不花錢,廖母一天到晚逮著他罵,而廖彬天天花錢燒油往外跑,廖母一句話也說過,這算是什麼事?
廖父怨氣衝天的話,張廣德半信半疑磕著紅瓜子,一家不知道一家的事,張廣德識趣沒有在刺激廖父,免得他又發飆鬧小孩子脾氣。
前往縣人民醫院路上,廖彬經過淩詩琪的婚紗店停了一會,生意不錯的婚紗店很忙碌,門口擺放了三四輛新車,淩詩琪她自己也親自上陣,布置店門前兩輛主婚車。
看著淩詩琪忙前忙後身影,廖彬心裏一陣隱隱作痛,她幫人辦那麼多婚車,而她自己卻沒有坐過,虧欠內疚的心情充斥廖彬心頭。
“詩琪,對不起,當初我不該闖入你的世界……”
廖彬雙手緊握著方向盤,看著淩詩琪忙碌的背影,自責呢喃自言自語,如果時間可以倒回去,廖彬會選擇忍著心裏悸動,不去撩撥她的心扉。
可現在後悔這些已經沒有用了,世上不會有後悔藥,更不會有時光倒流,廖彬現在恍悟一個道理,心之所以痛苦,是因為自己執著放不下。
此時此刻廖彬的心覺得像無數蟲子在咬著,一陣陣窒息般劇烈地絞痛,悲痛震得肋骨在發抖,無名心酸堵在心裏又梗在喉口。
廖彬沒有離去,坐在車裏顫抖著手,掏出一根煙點上,廖彬目光呆滯地抬起頭,火辣嗆喉的煙霧麻醉著躁動不安的心。
廖彬靜靜地遠處觀察淩詩琪,想要了解她的一切又不敢接近,直到淩詩琪忙完輕抹香汗回店裏,廖彬才收回目光,慢慢開車離去。
“我知道,彬,你心裏還有我……”
廖彬離去沒多久,淩詩琪從店麵口冒出身影,獨靠著落地玻璃門邊,又哭又笑嘴唇顫栗著自言自語,充滿幸福的目光目送廖彬黑色醒目的車遠去身影。
從廖彬停下來十幾分鍾一刻起,淩詩琪就從婚車倒後鏡發現了,隻是並沒有過去讓廖彬難堪,她相信廖彬心裏還有自己,現在已經驗證了她的猜測。
縣人民醫院北門停車場,廖彬停好車直接在外麵買了些水果,搞定看望的禮物朝住院部走去,趁不滿自己的謝母上班期間不在,廖彬偷偷去看望一下謝父。
“過來!”
廖彬還沒來得及進上樓梯,謝蓉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廖彬身後,一手拽緊廖彬的後衣領,無視過往的病人們怪異目光,氣鼓鼓拉著廖彬走進右轉角的雜物房。
“蓉兒,你,你幹嘛?”
謝蓉兒鎖上雜物房的門,廖彬幹咽著口水不安地看向轉過身的謝蓉兒,她平靜的臉孔讓廖彬感到一陣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