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半個小時又硬又大塊的土,各個都滿頭大汗歇一會,卷起滿是泥土的褲腳,閑聊扯淡起來,聊得最多的還是張全德當選村長的事。
廖彬一臉無語看了眼帶壞頭的廖父,其他人跟著一起休息,晚到的廖彬不好說些什麼,隻好接替他們的活,先開工把原本張大炮用拖拉機打的土,敲碎和撫平田拱上硬化的泥土。
“哎哎,年輕人,哪有你這樣碎土的?”
“狗咬似的,力道要控製好!”
“注意上麵的肥要埋到底下……”
舟子全有些生疏地用鋤頭碎土,用力不均勻的他用鋤頭刨土,滑稽十足又浪費力氣,休息的人笑著指點笨拙頭一次碎土的舟子全。
舟子全臉火辣辣一陣,頭一次碎土的他不懂技巧,基本是看廖彬碎土幾次,有樣學樣照搬廖彬姿勢,沒想到惹來田基邊休息的人笑話。
廖彬以前讀書時候,經常幫家裏做農活,碎土的事信手拈來,哪怕是丟了好幾年沒怎麼做過,可碎土的技巧還是丟不了的。
“你們這些大老爺們又偷懶了是不是,哪有你們這樣做做停停的?這麼耗下去什麼時候改完土?”
廖母和大伯母她們一大幫女的,滿頭大汗挑來一擔擔腐熟的鴨糞有機肥,見到廖父等人坐在田基邊抽煙休息,眼冤十足看不過眼罵出聲。
真的是越老越會懂得偷懶,兩個年輕人在田裏忙著碎土,也虧他們一群大老爺們有臉休息,就知道貪圖安逸享福。
“開工,催命鬼一樣……”
偷懶歇會的廖父等人,在廖母她們拿起扁擔怒罵聲下,一臉不爽地拿起鋤頭開工,嘴裏很是不服埋怨著,休息一會就遭罵,這都成什麼跟什麼了?
廖父等人回到崗位開工,舟子全在經驗豐富的老農指導下,慢慢掌握了碎土技巧,碎土的速度快了不少,隻是田拱麵上凹凸不平看得很是讓人糾結。
廖母她們把挑來腐熟的鴨糞有機肥,直接倒成一堆繼續去挑鴨糞,廖父等人分工合作混合挑來的底肥,撒在碎好的田拱麵上,蓋土填底肥自然有人會接受。
“收工了!”
忙碌了一個早上,一直到快中午時分,才勉強搞定兩三畝地,一聲收工的天籟之音,舟子全如惜負重放下變得沉重的鋤頭。
“抽口煙歇會吧!”
廖彬一臉無語走到舟子全麵前,掏出一根煙派給舟子全,欲哭無淚的舟子全接過廖彬的煙,悲戚戚地顫抖著飄起七八個水泡的雙手。
“廖彬,你手多少個水泡了?”
舟子全點燃香煙,很是糾結看了眼火辣辣的雙手,手指中間與手掌間鼓起的水泡,輕輕碰一下就感到火辣辣的痛。
“比你好不了多少,做這一行就是這樣了!”
廖彬抬起雙手直接給舟子全看,當舟子全看到廖彬粗糙的雙手,同樣起了七八個水泡,舟子全鬱悶的心裏總算是小小平衡了一些,想到還有十天忙碌,舟子全有種崩潰的征兆,這錢太難賺了!